“凌哥,你相信我,我会把青禾还给你的,很快了,用不了多久了。”“你还想对付洛怀山吗?”宋凌不明白,这人和洛怀山之间到底有多么大的仇恨。虎毒尚且不食子,洛闻川身为风行的少爷,对付洛怀山又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呢。洛闻川揽过宋凌的腰,将下巴抵在他的肩头道:“我不是要对付他,只是想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凌哥你知道吗,在遇到你之前我是个一无所有的人,我以为这辈子完成要做的任务以后,就可以去陪我的母亲了,但后来我遇到了你。遇到你的那一刻,我觉得人间真好,就连刺眼的光,彻骨的风都变得和蔼可亲。”洛闻川从前在阙城流浪的时候,会在烈日来临与寒风凛冽时躲进不同的桥洞亦或是其他建筑中,但遇到宋凌之后他只要躲在这人的怀里就好。宋凌带给人的安全感,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他离开宋凌的这些年,洛怀山用特定的抑制环束缚住了他的手脚,却不能锁住他的心。“凌哥,我真的很想你。”那是穿透三年时光的一声想念。宋凌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要远离洛闻川,可他的心却忍不住想将这个人揽入怀中。他很想告诉洛闻川,他也想他,想到无数次午夜梦回,都会发现怀中少了点什么。“闻川,不要哭了。”你哭的我,心都要碎了。宋凌忘记最后自己是怎么和洛闻川滚到一起的了。和洛闻川待在一起超过一定的时间,最后必然得做点什么,这仿佛是一个定律。他像是一湖关在坝内的水,越是克制水位便越升越高。忽然有一天有个人告诉他不要在困于一隅了,出来看看,那人说完便放开了水闸。于是满湖水倾泻而下,势不可挡。宋凌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洛闻川已经用急切的吻将他的嘴堵上了,他像是急于表达某种压抑已久的感情,毛燥又忐忑,进一步害怕莽撞,退一步又不甘心。他不甘心把宋凌拱手让人,更无法接受与这人形同陌路。三年来的思念和怨憎都以一个吻为开端在,在一瞬间开的热烈又绚烂。有些事越想越糟糕,越想越混乱,都不如像此刻一样都用勾缠表达出来。“闻川……”宋凌不明白,但又觉得洛闻川一定有许多事还没有告诉他。为什么不开口,为什么不说清楚。两具年轻的身体,两颗极尽冰封又重新复苏的心。洛闻川像是天生为这种事而活,每一次都投入全部的热情与专心。“凌哥……”宋凌被这一声又一声的凌哥带到浪尖,顷刻间又坠下海底。等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宋凌发现自己正在漫过胸口的浴缸里,身后是洛闻川,腰上是一双骨节分明修长又漂亮的手。桃花与烈酒味的信息素纠缠在一起,远比它们的拥有者要为直白。“凌哥。”洛闻川亲吻着宋凌的耳廓,揽在腰上的手也紧了紧。宋凌皱了皱眉,只说了两个字:“出去。”水波微晃,洛闻川沉默着跟宋凌分开些距离。他贪恋的目光落在宋凌的每一寸,自己刚才亲吻过的肌肤上。他像只争强好胜的犬,要在心爱的alpha身上留下自己的标记。eniga是智商与体力都占领高地的人,但在表达自己的爱意上又原始的让人觉得可笑。宋凌觉得自己还是心软了,心软的代价就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全身上下跟做了一整套高强度的体能训练似的酸痛的很。洛闻川的能耐总是在这种事上体现的淋淋尽致,要是这事儿也像体能训练一样也有成绩的话,洛闻川的成绩绝对可以让很多人望尘莫及。终端提醒距离陈导开会的时间只剩二十分钟,宋凌看了一眼早就醒过来盯着他看的洛闻川,问道:“怎么不叫我?”“凌哥辛苦了,要多睡一会儿。”“少贫嘴,你说过会叫我的。”这兔崽子说的话,果然不可信。洛闻川揽了揽身侧的人,沉声道:“我是投资方,凌哥想什么时候过去就什么时候过去。”“你……没病吧。”宋凌觉得洛闻川奇奇怪怪的,说话的风格也有点儿跑偏。洛闻川没再说什么,蹭了蹭宋凌的鼻子,起身去给他拿了套衣裳。衣裳的尺码正合适,就连鞋子也是。“特意给我准备的?”洛闻川因为先天优势比他高一丁点儿,却又因为没有进行过太高强度的体能训练,胸膛比宋凌稍平一些,这衣裳一看就不是洛闻川自己的。洛闻川点了点头:“裁衣裳的时候,特意每套都多做了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