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暖气宜人,二人先后洗了澡,浴室里云雾升腾。浴室门前,两个人穿着浴袍,嬉戏打闹。
白伊来洗的稍迟,湿头发挂着水珠,粘连在一块,不时滴落在迷人的香肩。
“过来。”安斯远挥了挥手,握住酒店里的吹风机,环上白伊来的腰。
毛巾酒店提供的全是未拆封的新款,安斯远顺手抽出一条,裹着白伊来滴水的发丝擦了擦。
白伊来发质很好,乌黑发亮,仿佛一条黑色的流瀑。
吹风机鼓动热风,拂去发间的水汽,安斯远撚着那人的长发,细致而怜爱。
发吹到半干,吹风机功率调小,怕吹太快,吹得头发枯燥分叉。
“嘿,你说大冬天的还有这么多人吃冰棍,真的不会拉肚子吗?”安斯远趁着空挡,唠叨起来,“尽给商家赚钱去了。”
“你啊。”白伊来呼出一口气,扭头看向安斯远,掰过她的脸,假意恼火,“你是喜欢钱还是喜欢我啊。”
今天玩得最开心的就是白伊来,体验了没担任过的职业,也发现自己的父母并非如想象中那般威严。
有一个沉默的小孩开始学着叛逆了。
“唔,都喜欢。”安斯远蹭了蹭她的脸,讨俏道,“有老婆没钱,我娶不了你,有钱没有老婆,生活没有意义。”
这世间哪有这么多二选一的事情,要选,就全都要!
吹头发工作简单收尾,两个人打打闹闹玩到床前,一天下来折腾久,沾到床便脱力坐下。
方才安斯远贫嘴,白伊来死抓不放,一反常态不听劝胡闹,“你说要娶我,你要怎么娶,你真的会做到吗?”
“真的,千真万确,言出必行!”安斯远信誓旦旦发言。
“不信,满嘴跑火车,而且一言不合就玩消失,拿出点诚意。”白伊来嘟囔着,努力憋着笑,心里还在为安斯远那声“老婆”悸动,脸颊发红发烫。
闻言,安斯远扶着下巴思考一会儿,下意识回答,“给你钱给你首饰,给你车给你房子?”
“我是能用钱来衡量的吗?”白伊来嘴上说着,没忍住笑出声。
安斯远最开始先是愣了愣,后知后觉发现被白伊来戏弄了。
她捏了捏白伊来的鼻子,故意板起脸,佯装训斥,“再故意吓我,你会很容易失去我的。”
安总在压迫感这块把白伊来拿捏得死死的,白伊来立马哭丧着脸,抱着安斯远撒娇。穿着浴袍衣领松弛,就这么折腾一下,露出一寸春光。
“阿远,我错了~”白伊来凑近些,亲了亲安斯远的嘴角,软着声哀求,“你说你不会离开我,你发誓。”
安斯远乐得合不拢嘴,手臂攀上白伊来的后腰,神色决然而深情,“好好好,我发誓。”
“我这辈子只会对白伊来一个人一心一意,非你不娶,非你不嫁。”
月光洒进卧室,流光散尽,屋内热意涌动,犹如火山蓄势待发。
“不行。”白伊来摇了摇头。
“还不够吗?”安斯远蹙眉,不自禁有点慌了。
白伊来今晚有点怪怪的。
那人眼波流盼,须臾,直勾勾盯着安斯远的瞳,认真道,“口头约定不算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