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斯远,我会一直陪着你。”
白伊来亲了亲安斯远的脸,话语平稳而决绝。
安斯远一愣,发出柔和的轻叹,目光投射在白伊来脸上有着诉说不尽地温柔。
多年的困兽撕裂的伤口如今已经愈合,并且有了阳光普照。
……
某城市一栋高档的楼房内,男人坐在装横精美的沙发上,身旁是他的母亲对其嘘寒问暖。
“小真,这几天是不是又没有好好吃药,我看你已经很久没有睡觉了。”
男人没有回复母亲的话,回眸看向那瓶空空如也的安眠药瓶,饱经风霜的脸庞忽而有了点生气。
孙郭真反复品读安斯远给他发来的消息,那只没有光芒的义眼闪烁出希望之色。
他欢喜地应对母亲的问话,从未如此轻松愉悦地呐喊。
“妈,我病好了,不用吃药了!”
傍晚的豪奢汇,洋溢着前所未有的欢愉气氛,客人不多,秦姐和张姐轮番上阵,就差把酒扣在安斯远头上,让这小丫头尝尝点教训。
张媛本职开大货车,膀大腰圆,平常都和一群大汉混在一块,喝酒都是按斤算。看起来憨厚老实,劝别人喝酒那是一套一套,安斯远被逼着连灌好几杯烈酒,讲起话来都晕乎乎的。
“整个暑假发生那么多事情,你这丫头愣是一句都没和我解释。”秦姐用空杯敲了敲安斯远的额头,话语责备担忧参半。
不觉得疼,安斯远脸上绽放开两朵娇艳的桃花,她喝得多,人都迷迷糊糊地,嘿嘿笑着,趴在桌头不省人事。
其实她没有喝醉,但是装得挺像,对面又看不大出来。
安斯远这人,逃避是有一套自己的方式,不让对面难堪,也不让自己难过。
眼看这边倒下,两位转移目标,齐刷刷盯向白伊来。秦姐意味不明地调侃道,“哎呦,小白,你看你俩现在都在一起了,她喝不了的酒,要不你代劳吧?”
点出二人情侣的身份,白伊来脸一红,全然没了反抗的念头,糊里糊涂就被硬灌了好几杯。
她酒量看上去不错,喝了不少也不见展露醉态,顶多算是微醺。
秦姐怕两个醉酒的人回家有危险,收了手,放两个人回去。遂拍了拍张媛的肩膀,让她开车送两位回家。
半醉半醒的安斯远犹如一滩烂泥挂在白伊来肩头,一到家,白伊来熟稔地摸索到玄关的开关,点亮灯光,屋内顷刻亮堂起来。
装醉的人蹭着白伊来的侧脸,细细地用嘴唇摩挲她的脸蛋,“伊来,来来,你酒量真好。”
亲密的称呼与酒精的渲染,白伊来的视野泛上一层雾,体温像是在灼烧血液。
她还没适应这类亲切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