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檀与大夫人一左一右扶着老夫人进屋,让她坐在铺着柔软垫子的主位上。
“我原先打算将婉儿许给砚哥儿,今儿个出了一些事儿,我觉得砚哥儿不是良配
老夫人对裴无砚失望至极。
一个品行端正的君子,绝对不会给深闺中的女子画小像,此举太过轻浮了。
此外,裴无砚还拿捏着赵婉的名声来求娶。
好在国公府的门第高,若是小门小户,便会让他得逞了。
老夫人把手里的册子递给大夫人:“这是我之前为婉儿挑的几个人选,你们婆媳俩掌掌眼。若是觉着有合适的,我便尽快定下来,免得夜长梦多
大夫人对西苑发生的事儿,心里门儿清。
三夫人性子懦弱,在他们面前畏畏缩缩,大气不敢出。
回到自个院里,门一关,在儿女跟前横。
赵婉摊上三夫人这样的母亲,实在是可怜。好在老夫人对庶出的儿孙,倒也算公正。
话又说回来,老夫人再为赵婉打算,也得赵婉自个立起来,不被三夫人给拿捏着。
大夫人翻开册子,仔细看一遍名册。
老夫人相中了三个儿郎。
一个是文宣侯府的世子,年方三十,为人正派,却也古板。丧妻,膝下有一儿两女。
赵婉嫁过去,便是做继室。
一个是通判的嫡次子,年方二十,性子单纯首率,没什么建树。
一个是国子监祭酒的庶子,这一个庶子是祭酒唯一的子嗣。
他的子嗣不丰,妻子进门十年,一首没有孕育子嗣。
为了延续香火,妻子给他抬了三房妾室,最后也只得了这么一个儿子,抱养在妻子膝下抚养。
这个儿子有些本事,如今在六科给事中任职。
明眼人一看,最合适的是国子监祭酒的儿子。
大夫人将这本册子放在小几上,将国子监祭酒儿子的那一页,摆在老夫人面前。
“国子监祭酒的儿子各方面都很合适,这庶出的身份,不会让婉儿感到压力。只不过,我心中仍有顾虑老夫人神色不明地说道:“当年凌家对祭酒有知遇之恩
沈青檀皱紧眉头,凌家是凌贵妃的母族,那祭酒是誉王的党派?
大夫人闻言,倒是笑着说道:“母亲,凌家对祭酒有知遇之恩,但祭酒刚正不阿,向来只忠于天家,从来不站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