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乔凉竹的脊背微不可查地僵硬了一瞬,她并不记得自己曾经跟明溪说过这些。
明溪完全没有察觉到乔凉竹的异常,她忽然又想起什么一样,跳到乔凉竹的身边,手直接摸向了她的后背,“就是这里,血淋淋的,直接被挖走了一根骨头,奇怪……”
明溪的指尖,可以摸到乔凉竹的后背是完整的,乔凉竹的脊背修长挺拔,在薄薄的夏日衣衫之下,指尖的触感清晰分明,几乎可以直接感受到美人背的弧度和线条。而明溪的手指冰冰凉凉的,懵懂又好奇地摸索着下去,像夏日冰镇的冷水顺着自己肩颈的线条浇下,又冰又麻。乔凉竹受不住,捉住她的手,不让她再乱摸下去。
“没事,我好好的。”
明溪更加奇怪,视线黏在乔凉竹的颈背上,拔都拔不走,“难道骨头也会重新长出来吗?”
“或许吧。”乔凉竹语焉不详,她隐约猜到是谁告诉明溪这些事情的了。
而柳玑将结界中获得的信息一一核对,看向乔凉竹的眼神更加多了一层戒备和警惕。她悄无声息地动了动手指,看来事态的发展已经不是她一个人就能解决的了。
水雾般的结界波动了几下,又恢复平静。
一袭雪白长袍的温莱收回视线,握紧手中的法杖,嘴角抿得紧紧的,处于极端的愤怒之中。
轮椅碾压在草地上的簌簌声传来,温莱收敛情绪,转过身。
白裙女孩正坐在轮椅上望着她。
自己最疼爱的小女儿看上去还是那么脆弱苍白,要不是当初乔凉竹忽然出现,将花眠半途救走,治愈天赋不能全部发挥效用,温兰早就可以完全恢复健康了。
温莱将罪过全都推到了乔凉竹的身上,要不是她,要不是她……
“母亲,您在生气。”温兰低低咳嗽一声,将差点情绪失控的母亲给重新唤回心神。
温莱揉了揉眉心,她走到温兰身后,下意识地将手放在她的后颈上,摸了摸。
骨头好好地长在她的身体内,没有任何异常。
温莱松了一口气,“最近感觉如何?有没有好一点?”
“母亲不用担心,我会长命百岁的。”温兰轻轻地笑了笑,心情很好,“母亲要过来看看我的伴侣吗?”
“伴侣?”温莱迟疑了,疑惑地看着面前面容苍白却在真心微笑的女儿。
温兰隐隐地有些兴奋,还有些疯劲在迫不及待地要涌出来,“是花歇,母亲还记得她吗?”
一个穿着翠绿色衣裙的女孩形象浮现在脑海中,温莱很快就想起来了,“她不是已经被自己的姐姐剥夺天赋,成了个废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