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不合适,不过林婳的身份,加上她之前看到尸体临危不惧,也许真能给他点思路。
沈迟身边也跟了两人,六人一起到了一个包厢。
“坠楼案发生了三起,第一起就是你之前看到的那一起,女子是秦楼楚馆的艺伎。第二起是肉铺老板的女儿,和丈夫和离后没几天坠楼,第三位——”说到这个,沈迟顿了顿。
“可是典客副丞之女田嘉嘉?”秋菊在一旁说道,林婳带着疑惑看向她,秋菊给林婳解释,“我是采买的时候听到的,他们还说可能是有采花大盗呢。”
沈迟点点头,“最后一个就是她。”
林婳陷入沉思,这三人年龄身份都不一样,乍一看确实找不到关联,如果是同一个凶手所为且手法一致,那一定有关联,这是连环杀手的特征特征,一定有什么信息漏掉了。
“沈大人,您有开棺验尸吗?”林婳继续问道。
刘大听到这话又想起了前几天的情形,一时忍不住犯恶心。
“看样子是有了,”林婳看到沈迟的手下反应这么大,“可有发现?”
“跟你所说基本一致,不过,身上有伤痕,虽然尸身有点烂了,但是还是能看出是陈年旧伤。”
青楼确实有些客人有特殊癖好,可是她是艺伎,林婳感觉自己快要抓住什么了,“她是何时开始去的秦楼楚馆?”
“一年前,”沈迟刘大旁边另一个人说道,这事是他去问的,因为对方身世太过可怜,所以印象很深刻。
“那边的老妈子说一年前她丈夫喝酒中风,她为了给丈夫治病,才卖艺的。不过一个多月前,丈夫过世了,她本来跟老妈子说好了,跳完那个月就不跳了,没想到人出事了。”
一个丈夫去世,一个与丈夫和离,那典客副丞之女是没有嫁人的,好像与前两个不同,“秋菊,田嘉嘉的事,你听到了些什么,都说说。”有时候家人为了所谓的面子会隐瞒一些事情,反而街坊邻居更知道小道消息。
“我也只是听说。”
“无妨,我们会查证。”沈迟道。
“据说典客副丞以前还没到雄州做官时,在老家给田嘉嘉订过亲,后面未婚夫一家找上门,他们一家却不认了。”秋菊把自己听到的都说了出来。
“田牧大人确实是今年才调过来的。”发生命案后刘大有调查过,不过未婚夫一事,他们没有说。
林婳眼睛一亮,沈迟捕捉到了,“你可有想法了?”
林婳点点头,“大致有了,不过还需要去证实一下。”
“好。”
吃过饭,林婳一行六人先去了第一个坠楼者如烟那,林婳敲响了邻居的门,开门的是一个约莫四十岁的女子,“阿姊,您认识这一户的如烟娘子吗?”
阿姊?换沈迟上去就直接叫大娘的女子,林婳叫阿姊?
林婳男子装扮本就秀气,加上嘴巴甜,这位大娘回话也很配合。
“认识,我们做邻居好几年了。”
“他们夫妻感情如何?”
大娘摇了摇头,“如烟命苦,他们是过过一段好日子的,不过她家那个爱喝酒,每次喝酒就打她,那动静,我听着都心疼,如烟娘子一开始是做点针织,帮人洗洗衣服赚钱。
后面她家那个喝酒中风了,做不了工,喝药又花钱,如烟才去了那烟花之地,她家那位死了以后,我们都替她高兴,她一个人过日子也能活,没了她家那位,我们也能帮衬她一下,没想到啊。”
“谢谢阿姊。”
又问了如烟的几个邻居,情况和第一个大娘说的一致,一行人去了刘屠夫家。
还没进门就闻到了腐烂的味道,“那刘屠夫自从女儿走了就不出门,也不杀猪了,家里那些肉都发臭了,要不是看在他实在可怜,我都忍不住敲门骂他了。”刘屠夫的邻居跟林婳他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