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是在怀疑老夫的医术?”陈大夫就差跳脚了。
可以质疑他的人品,可万万不能质疑他的医术。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不信我证明给你们看看。”
说完在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时,他猛然端起小几上的汤盅直接一饮而尽。
“陈老!”砚青三两步走上前去,劈手夺下陈大夫手里的汤盅,往里看了一眼。
好家伙,里面一滴都不剩。
砚青一向冷静的脸龟裂开,陈大夫要是有什么问题他同样交代不了。
“您现在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陈大夫砸吧了两下嘴,回味了下燕窝的滋味,挑起眉头。“糖放少了,要是更甜点就好了。”
见砚青还是愁眉不展的样子,他似模似样地拍了拍砚青的肩膀。“好了,安心吧,这确实没任何的问题。你一个年轻小伙子,怎么比我还怕死?”
“别这样说,您也将我吓了一跳,真以为有什么问题呢。”青翡捂着自己的心口长舒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松懈下来,上前拿过陈大夫手里的汤盅放进食盒里,随口说。
“我就想,按照清风院现在这么森严的戒备,哪个贼人不长眼还敢对我们夫人下手。真要是谋财害命,那也该挑个软柿子捏才是。”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
江新月回味出不对劲来,立即撑着小几转过头,蹙着眉问:“你刚刚说什么?”
青翡被她突然变得严肃的脸色吓了一跳,保持着弯腰的姿势,不知道该不该将汤盅放回去。
“奴婢说,没人敢对清风院下手。”
“后面一句。”
“真要是谋财害命,那也该挑个软柿子捏才是。”
江新月突然想到点什么,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立即站了起来,甚至都不用任何人扶。
“走,都跟着我,去老夫人那里。”
砚青和十二立即反应过来,十二利索地冲到最前面,却被镇国公府的守卫直接拦下。江新月赶到时,十二正站在院门外等着里面的丫鬟通传。
“让开!”江新月呵斥道。
“夫人……”
江新月都没有多看他们一眼,径直朝着院子里走去。
守卫象征性地出手拦了拦,没有碰到人的时就急急忙忙后退,生怕出了一点点问题。
江新月全程冷着脸,一路闯到了正院。
温氏正在和邵氏商量裴策洲的婚事,都说先成家后立业,裴策洲成亲之后也就有了责任心,不至于像现在这么三天两头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