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跟你走的。”
他朝着门口看过去,就见到年轻的女子在众人的拥簇之下进来。
江新月看了眼站在最后方的徐氏,递给十二一个眼神。十二立即点点头,松开了原本扶着她的手。
江仲望嘴角的笑容僵硬,没想到顺利了一天,等要回去还出岔子。
顾忌这是在镇国公府,他耐着性子说:“这是我们长辈的事,没有你说话的地方。现在,你母亲已经同意和我一起回去,也就不打扰了。”
“我说了,她不会回去的,和离书过两日便会送到怀远侯府。”
江仲望侧过脸,上半身往外倾斜,眼神不善,“你这是何意,就这么一点小事,难不成你真的想让这个家分崩离析,才肯罢手!”
江新月觉得这句话真的够好笑的,“父亲要是真的在乎这个家,又怎么会做出如此荒诞之事。如今不责怪始作俑者,反倒是怪起了揭发之人,这又是何种道理!”
她说着说着就烦躁起来,转念一想,她现在有权有势,为什么在这里多费口舌。她直接指向自己的身后,看向江仲望掷地有声道:“我今日就把话撂在这,我娘不会再回到怀远侯府!”
门口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出现了一批护卫,恭敬地等在门口看向江家人时候目光中充满了不善。
镇国公府的护卫大多都是从战场上退下来,一眼就能看出来身上的凶煞之气,乌泱泱站在门口给人的压迫感很强。
别说江仲望今日只带了随行的小厮,就是带上整个江家的护卫,都不可能从镇国公府闯出去。
江仲望知道今天带徐氏回去怕是不可能,心里懊悔得如同吞了黄连一般。当初在汾州地界,那群人怎么就没有得手,倒是叫这个小祸害活着回到京城!
他的脸色由白转向青,最后脸色如同锅底一般黑。
江新月一下子就高兴起来,别说,这仗势欺人的感觉就是好!在江家也不是没发生过冲突,然后种种规矩和道理压下来,就是明白人都糊涂了。
哪里像现在这么简单。
拳头就代表着话语权。
她原本气得发昏的脑子也跟着冷静下来,“父亲,我娘亲要休息,要是没什么事情就请您先回去。”
说完话,就有两个身材魁梧的家丁相继从门后走进来,大有一副“不走就请你走”的架势。
这要是被丢出去,江仲望的脸都可以直接不要了。
他气得都发抖,又想起兄长的威胁,进退不得中将火气都撒在了徐氏身上,“你看你养的好女儿!”
“你以为她是来帮你撑腰的,她就是来拆散这个家!谁家不盼着父母和顺,偏偏她要在这中间作祟,两头挑拨想要我们和离。呵,你看着吧,她以后要是遇上这种事,比谁都要快妥协,偏偏要反过来劝你,还不是记恨你。你要是听了她的挑唆,才是天大的蠢货。”
“还有你,”骂完了徐氏,他又指向江新月,“你在这惺惺作态什么,你不也是靠着成亲有了今日的身份,拿着这个身份压迫起你的父亲来。要是镇国公有了外室,你还能舍得和离?你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