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铜手炉子似的。
她整个人都石化了,血气不断地往头顶上涌,直接成了一个小红人。她恨不得直接将手里的玩意儿扔走,可完全忘了自己还处于失衡状态,手又重新落了回去。
这一次的力道更重,以至于男人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声。
裴延年大手迅速地抓住她的手腕,咬牙切齿问:“你就是这么心疼我的?”
“我……我……”江新月“我”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她觉得脸上的温度实在烫人,说不定泼上水去就能够直接咕噜咕噜冒起泡泡。
嗫嚅着想要替自己解释时,她正好撞见男人看过来的目光。
他因为吃疼,肩胛和手臂的位置紧绷,宽阔的身形被单薄的棉衣完整的勾勒出来,充斥着蓬勃的力量感,如同蓄势待发的狼。
他的瞳色在烛火之下显得比往日更深,掺和进许多直白而又炙热的情绪,这样的眼神她在清水镇见过很多次,让她有一种下一秒就会被生吞活剥吃干抹净的错觉。
毕竟裴三在这方面实在算不得什么清心寡欲的人。
她心肝发颤,扭捏地拿出了自己帕子递给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讨好地笑着:“要不你自己先去收拾一会儿?”
男人乜了她一眼,随意一拉就将将她整个儿拖进自己怀里。
江新月觉得贴着他胸膛的脸在发烫,潮热的呼吸紧跟着灌了进来。
耳边响起男人沉沉的声音,“记着,后面我要讨回来。”
这下子,江新月连脖子都变红了。
——
第二日起来时,裴延年早就不在府上了。江新月乐得自在,用了早膳之后就朝着老夫人的院子里去请安。
她和老夫人都不是擅长交际的,干巴巴聊了几句。
温氏到底是关心自己儿子的,问了问裴延年最近在做什么。这怎么成了亲和没成亲是一个样子,都不往府上跑。
“我也不清楚,可能是有自己的事做。”
“可再要紧的事,也不至于在刚成亲的时候就没了影子。”温氏自己也年轻过,知道新婚燕尔时小夫妻的黏人,半是责备半是替裴延年说话,“就是委屈你了,回头我一定好好说说他。”
“他忙就忙着,自然是正事要紧。”江新月连忙摇头,她巴不得裴延年忙点好,省得在府上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可能是语气过于坚决,惹得温氏侧目看向她。
江新月有点尴尬,替自己遮掩道:“他是个有分寸的人,应当是有要紧的事去处理。左右我在府上过得舒心,何必让他放下事来陪我。”
温氏也没有多说什么,心里却很奇怪,怎么感觉小儿媳妇挺不在乎儿子的。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江新月就回了自己的院子。在回去的路上,她还在想等会将问山叫过来,看看怎么能伪装成拍花子将卢家的那个小的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