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之际,她就听见男人说了一声“张嘴”,就真的下意识张开了嘴,很快嘴里滑进来个东西,她下意识含住。等反应过来时,整个人便已经被抵在车壁与怀抱之间,昏沉沉的光线中被层层深入,然后掠夺。
混乱的水渍声和喘息声交织在一起。
她连忙叫停,神情慌张地拍了拍抵在身前的人,“我肚子动了。”
裴延年压根就不相信,这种招数她都不知道用了多少次。他略略松开人,却仍旧抵着她的额头。车帘投过来的光打在他绷紧的下颌处,喉结滚动。“是吗?”
紧接着的他的手便被拉着往下,手心覆在女子已经开始突起的腹部。
然而并没有什么动静。
他想着,她这次做戏倒是比之前认真很多,非常肯定地点点头,语气敷衍,“动了动了。”
可说完之后,他的掌心处传来异,浑身陡然一震,不可置信地低下头看向女子小腹的位置。那动静特别细微,隔着厚厚的冬衣,细微到像只是自己的幻觉,可又真真切切地存在着。
那是属于生命的律动,代表着他们的孩子有在好好地长大。
他手上不自觉地放轻了力道,可放轻之后能摸到的便只有冬衣,纠结之下,手臂都开始变得僵硬后仍旧不肯放下。
他看向怀中的女子,不大确定地问:“这算是正常吗?”
江新月也是第一次怀有身孕,哪里知道什么是正常的什么不是正常的,自己都还在担心受怕着。
两个人面面相觑,裴延年果断下了马车,将陈大夫请了过来。从陈大夫这边确定胎动是正常的之后,又问了些有关怀孕的事宜。等大夫下了马车,两个人的所有目光都放在了肚子上。
江新月整颗心被巨大的欣喜和无措填满,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就没有放下来过。
“让我也摸摸看?”
她摇了摇头拒绝,不确定地说:“要是把他们摸坏了怎么办?”
听完这句话,裴延年也不敢动手了,不过目光一直停留在小腹,突然很是认真地问:“你说,刚刚踢我的是手,还是脚?”
这是什么蠢问题,偏偏他问得认真,低头时眼窝处落下鼻梁的影子,眉眼更显深邃。
“应该是手吧?”江新月不确定。
两个人讨论了一路,甚至用手比划一番两个孩子在肚子里应该怎么睡着的。等到了镇国公府,裴延年率先下了马车,亲自将江新月抱了下来。
而这一幕恰好被正要出门的老夫人和邵氏看见,老夫人神色微动,到底没说什么。
倒是邵氏看着不远处正低着头替妻子系上披风的男子,神色不明地说了句,“三弟对江氏真的挺好的,大概也是因为这份好,江氏最后还是选了我们裴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