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茜的事还没个头绪,贡黎水电站那边就发生了一件事。秦煜到任后,在省国资委,重拳出击,很快就掌控了局面。秦家虽已败落,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秦家的底蕴还是有一些的。秦煜好不容易才等来这个机会,秦家又岂能轻易放过,就算砸锅卖铁,也要帮秦煜在定南站稳脚跟的。秦煜稳定住省国资委的局面以后,就开始对下属的‘兰仓经济技术发展公司’进行大换血。然而,秦煜在省国资委闹出那么大动静,都没遇到多大阻力,在‘兰仓’刚打算拿下一个副总,好像就戳到了一个马蜂窝。这个副总叫闵坤,是一个姓林的副省长的连襟。秦煜只是在国资委党组会议上刚提了一下,要动一动这个闵副总,林副省长就亲自一个电话把秦煜叫到了他的办公室。官大一级压死人,刘副省长就差没指着鼻子痛骂秦煜了,他说了一大堆十分难听的话,秦煜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听着。秦煜要动这个闵副总,实在是因为他有些太不像话。闵副总是‘贡黎水电站’项目的负责人,在贡黎那边,一手遮天。如果他要仅仅是中饱私囊,且做得不太过火,秦煜或许也能忍他一忍。但是,这家伙除了中饱私囊外,私底下还跟‘大宇集团’有着某种联系。这就触及到秦煜的底线了。在梁栋把他活动到定南的时候,就跟他摆明了‘兰仓’跟‘大宇’的关系。闵坤身为‘兰仓’的项目负责人,竟然帮着‘大宇’扒‘兰仓’的墙角,这样的行为,让秦煜怎能容忍?闵坤本以为自己会大祸临头,就哭哭啼啼地找到了连襟林副省长那里,林副省长一出手,秦煜还真就熄火了,这让闵坤顿时膨胀起来,感觉秦煜这条过江龙也不过如此嘛。有了这个认知,闵坤在贡黎就开始肆无忌惮了起来。早在秦煜来定南以前,闵坤就看上了‘普安资本’派过去的财务,碍于那姑娘不是‘兰仓’的人,就一直没下狠手。这一次,因为有林副省长撑腰,秦煜都奈何不了他闵坤,闵坤便在一次应酬结束之后,借着酒劲儿,想要强上了那个财务。谁知那财务也是刚烈之人,任死都不让闵坤得逞,还伸手把闵坤的脸给抓烂了,闵坤恼羞成怒之下,随手抓起一个烟灰缸,就砸在了那财务头上……看着财务瘫倒在地上,闵坤的酒也醒得差不多了,他以为闹出了人命,就慌里慌张地逃跑了。财务醒来后,摸到手机,给同事打了电话,同事赶过去把财务送到了医院,然后又把这件事反馈给了陈妍。陈妍又给梁栋打了电话,一五一十地把这件事告诉了梁栋。梁栋想了想,就亲自去滇云见了秦煜一面。梁栋见到秦煜的时候,秦煜也知道了这件事,但他知道的却是另外一个版本。在这个版本里,闵坤反而被描述成了受害者。梁栋把陈妍告诉他的版本,告诉了秦煜之后,笑着问:“秦主任,这件事,你怎么看?”秦煜回答道:“要是让某法官来审理这个案子,肯定会定性为互殴。闵坤那边的伤势我也看了,脸上被挠好几个口子,应该流了不少血。”“从客观角度来看,没有第三者目击,俩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闵坤要来个死不认账,那姑娘还真就拿他没什么太好的办法。不过,话又说回来,闵副总一个大男人,为什么会跟一个小姑娘起冲突?而且还是在孤男寡女的环境中?估计随便一个人都能猜到这里面发生了什么。”梁栋分析道。“我当然也知道你说的有道理,也相信‘普安’的那个小姑娘受到了委屈,可这件事真要调查起来,闵坤要是真的耍起了无赖,那小姑娘还真就说不清楚。”秦煜也分析道。“我是这么想的。”梁栋建议道,“现在有这么一个情况,那个闵坤不知道‘普安’那个小姑娘后来的情况,不如我们把消息散播出去,就说那姑娘在医院没挺过来……”梁栋这么一说,秦煜立刻就领会了他的意思:“闵坤做贼心虚,肯定会信以为真,为了逃避刑事责任,大概率会跑路,对不对?”梁栋笑道:“事情发生在国外,我们要处理起来,相对也简单许多,只需我给陈妍打个电话,让她把那姑娘藏起来。至于其它的,我们就散布一些模棱两可的消息,就够闵坤喝一壶的了。”秦煜也跟着笑道:“老梁,你还是这么的阴险,跟你做对手,真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梁栋眼睛一瞪,佯怒道:“老秦,你这话到底是夸我,还是损我?我咋听起来就感觉有些怪怪的呢?”秦煜‘嘿嘿’一笑,也不作过多辩解。……果如梁栋所料,闵坤得知‘普安’的那个财务在医院‘没挺过来’的消息之后,跟谁都没打招呼,连夜逃得不知所踪迹。闵坤这么一逃,秦煜就省事了,趁机派了一个信得过的人,接替了闵坤的位置。林副省长得知这件事情的始末之后,一切已成定局,就算闵坤再回来,林副省长也没脸再帮他重回‘兰仓’了。解决了闵坤,‘贡黎水电站’项目就少了一大障碍,工作开展起来,也就顺畅了许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兰仓’的‘内忧’刚解决,‘贡黎水电站’项目,又产生了新的麻烦。这一次的麻烦,来自于下游的交指国。东南亚五国中,交指国实力最强,且一直都有称霸地区之企图。交指国通过外交途径,向我方表达了强烈的不满,认为‘公里水电站’项目对身处下游的他们,造成了严重的影响。其实,以前我们在自己境内的兰仓江段修建水电站的时候,兰仓江下游国家也有过类似的反应。事实证明,我们修建水电站,并无任何恶意。:()铁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