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伊德说过,每个人心中都住着一个天使和一个魔鬼。弗洛伊德还说过,在人的所有无意识本能中,最强烈就是——性本能。梁栋的内心正在经历着天人交战,且心中那个魔鬼好像逐渐占据了上风。他脱掉鞋子,坐到岳菲身旁,颤颤巍巍地伸出双手,分别放在了她的双肩。梁栋能感觉到,在他的手接触岳菲的一瞬间,她的身体瞬间绷直,双手也不自觉地紧紧抓住了床单。梁栋这才想起,她是个病人。“放松!”梁栋轻声道。岳菲有些紧张地说:“上次隔着衣服,我感觉没有这么强烈。”梁栋一把扯掉岳菲身上的浴巾。岳菲吓得尖叫一声,还以为梁栋要对她用强。很快她就知道误会梁栋了。因为梁栋已经把浴巾覆盖在她身上,正隔着浴巾帮她按肩膀呢。“这样感觉好些了吗?”“嗯,好多了。”就在刚才,梁栋扯掉浴巾的一瞬间,那惊鸿一瞥,已经牢牢印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久坐办公室之人,个个都有颈椎病,经常按按肩部和脖子,能起到很好舒缓作用。“你有没有去做过spa?”“做过。”“那些女人给你按摩,你也一样会产生抵触吗?”“有一点点,不过没什么大影响。”“哦。”梁栋‘哦’了一声之后,就不再说话,只是专心着他手上的工作。过了一会儿,岳菲问梁栋:“你学过按摩?”“没有。”“那就是去足疗店按过。”梁栋没有否认。“是正规的吗?”苏菲又问。“你以为呢?”岳菲不说话了。“我试着往下面按一下,行吗?”梁栋试探着问。“好吧。”梁栋把手往下移,在岳菲背部上下游走。岳菲虽然趴在床上,却还是让梁栋忍不住浮想联翩。“什么东西,好像滴到我脖子上了。”岳菲突然叫道。梁栋一看,原来是他的鼻血又流出来了。他连忙下床抽了两张纸,帮岳菲擦掉血迹。岳菲扭过头,看到梁栋狼狈的样子,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梁栋没好气道:“岳菲,你知道自己这是在玩火吗?”岳菲可怜兮兮地求饶道:“你就当自己是个医生,而我是个病人好不好?”“我更是个男人,正常的男人,你更是个女人,漂亮的女人!”“那该怎么办?”岳菲好像忘了自己没穿衣服,说话的时候把身子撑了起来。梁栋的鼻血再次流了下来!岳菲没在意这些,把浴巾裹好,然后鼓足勇气道:“要不我试着帮帮你?”……事实证明,岳菲还是过不了那道坎。她有些泄气,梁栋更泄气。“我得走了,要不然非被你折腾死不可。”岳菲歉意地看着梁栋:“对不起,都怪我。”梁栋安慰道:“这怎么能怪你呢,就连周鹏都说,他们职业军人第一次杀人,也要吐上好几天的。”“我上次去看心理医生的时候,跟她讲过我跟你的经历,医生建议我多跟你进行肢体接触,说不定情况就会有好转的。所以,以后我会经常来槐安的。”梁栋连连摆手道:“岳菲,岳部长,岳姐姐,你就饶过我好不好?”“下次我会尽量克制住紧张,小心小心再小心的。”“算了吧,我可不想拿后半辈子的性福给你做实验!”见梁栋拒绝,岳菲威胁道:“梁栋,你要是敢不答应,我就把咱们的事告诉何叶!”梁栋秒怂。岳菲很满意地说:“这还差不多。”梁栋指了指门:“那我回去睡觉?”岳菲伸伸懒腰,打了个呵欠,含糊不清地说:“回去吧,回去吧,我也困了。”梁栋如遇大赦,逃也似的出了房间,进了电梯,等电梯门合上,才总算松了一口气。……梁栋从谏如流,第二天便去了淮州市政府。放在以前,陆知行的办公室,梁栋是想进就进。现在不行了,必须要先经过张墨均。梁栋对张墨均有知遇之恩,张墨均见了他,那是打心眼里的尊敬。俩人随便聊了几句,张墨均便把梁栋引入市长办。陆知行看见梁栋,很高兴地站起来,走到梁栋身边,拉着他坐到沙发区,然后对张墨均说:“小张,你去给梁县长泡杯茶。”梁栋拒绝道:“不用客气了,这里我又不是不熟。”“那怎么能行,以前都是你为别人服务,现在说什么也得让小张为你服务一次。”陆知行都这么说了,梁栋便不再坚持。“你这个大忙人,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了?”陆知行问。梁栋知道,在陆知行这里没必要客气,就直言不讳道:“我想弄走一个人。”陆知行挪了一下屁股:“等等,容我猜猜。是不是姓何?”梁栋点点头。“说说你的理由。”“第一,何孝武是何孝堂的弟弟,他既是公安局长,又是副县长,公安口他不会配合我,县政府那边也会跟何孝堂一起钳制我。”“第二,我想重启李朝阳案的调查。”陆知行问:“李朝阳案不是纪委办的吗?”“是纪委办的。但我想从刑侦上入手,因为我感觉他是被人陷害,完全可以当作一个刑事案件来侦办。”“还有第三吗?”陆知行又问。“至于这第三嘛,是因为我们俩还有些私仇。钟馨那件事,就是他诬陷我的。”梁栋不好意思地说。陆知行指了指梁栋:“你呀,这是公私兼顾了。”“对于何孝武,你准备怎么操作?”梁栋问。“他现在是副处,那我就把他调到市政协,把级别给他提起来,他肯定会很高兴这个安排的。”何孝武已经五十三多了,这两年要是不能提拔,就面临着退二线的风险。到了政协,虽然实权比不上副县长兼公安局长,好歹级别提上来了。一般来说,副处五十五退二线,正处五十七退二线,提了正处,还能多干两年。“谁来接他的位置?”“这个你就不要操心了。”陆知行卖了个关子,“不管怎么说,肯定叫你满意。”:()铁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