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亮着。”她低声说着,生怕动静稍大就被外头人听见,“晚上再说。”“晚上?”重廷川吻着她的唇角,抬手去解她的衣扣,“晚上真的能成?”郦南溪不知他是发了什么疯,居然一回来就开始这样。她急急的去推他,却被他直接吻了下来。他大手扣在她脑后,让她无法挣脱,只能尽数承受。不知过了多久。她都已经无法呼吸了,他终于将她松开。“晚上罢。”他将下巴靠在她的颈侧,粗粗的喘息着,“晚上再好好治治你。”郦南溪听了他那暧昧的语气,哪里不知道他说的“治治”是什么意思?登时跳了下来,脸红红的整了整衣衫,自去准备晚膳了。重廷川看着她的背影,不由摇头失笑。待到她的身影消失,他唇边的笑意又渐渐冷去。举步出了石竹苑,他唤来了常寿,细问究竟。常寿今日留在府里,对一些事情稍有了解,就将自己知道的尽数讲与他听。重廷川听闻后,抬脚一踹,将旁边的一个木墩给踢出去几丈远。“看她做的好事。”他语气寒若冰霜,眼神冷厉的道:“老五是个性子温和的,娶个什么样的不好?偏她非要由着那女人乱来,找了这么个人进府。如今倒好,也不看看老五整天过的什么日子。”常寿知道他说的是于姨娘。当年五爷的亲事是大太太一手操办的。说起这个,常寿忍不住小声说道:“爷,太太是嫡母,有权决定儿女的亲事。姨娘她也无法置喙不是。”他这样说,也是想提醒重廷川,婚姻大事,当真不是儿女能够随便决定的。比如重廷川。若非他手段非常,他的亲事怕是也要遂了梁氏的意。重廷川冷冷的看着常寿,“你觉得老五会和我一般?”常寿知道自己逾越了,赶忙行礼告罪。再一思量,他明白了重廷川话语里的意思,顿时明白过来自己想岔了,冷汗瞬间流了下来。重廷川拂袖而走,旋身回了石竹苑。想到府里种种,他的眉间渐渐拧紧。五爷重廷帆议亲娶妻的时候,他身在军营,根本就不知道。而且,也没有人专程告诉他这件事。其实梁氏并不特别看重重廷帆。如果于姨娘肯争一争的话,梁氏应当就会松口,即便人选依然要她来安排,但重廷帆也不至于需要娶那样一个人。所以说,于姨娘那性子,真是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去。即便是亲生的儿子,她都能眼睁睁的看着陷入泥沼而不去争抢。想到往事种种,重廷川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百般思绪涌上心头,最终一拳砸在了旁边大树上。树应声而断。重廷川深吸口气,大步往房内行去。他本是挟着满身的戾气而来。但是,当他看到屋内那抹娇俏的身影后,心里的所有愁绪就开始慢慢消散。郦南溪正吩咐妈妈们摆放碗筷。初时还未察觉什么,后被郭妈妈使了个眼色后方才回头望过来。见到重廷川立在门口不动,她浅浅一笑,“怎么不进来?”重廷川轻舒口气,缓步而行,走到她的身后,不顾还有旁人在场,从她身后将她紧紧拥住。郦南溪发现,这一晚的重廷川,尤其的热烈,也尤其的急切。虽然两人未曾实质的做些什么,但他当真是花样百出,将她“治”了个彻底,啜泣着在他身下绽放了无数回。偏他还不知餍足,非要她也回报他,用手帮他。结果他时间太久,她手指都差点酸到麻木……郦南溪自从被莫名其妙的订了亲,郦南溪想那个问题已经很久。如今好不容易寻了时机问出口,哪里晓得会得了这样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