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了宅子里,陈妈已经热好了一桌子菜,打听着安澈到家的时间掐着点端到餐桌,一抬头见安澈多带了个人回来,惊讶了一瞬间又连忙收起表情,热情地迎上去:“安爷回来了,饭菜已经热好了,您和这位小哥一起,我去多拿一份餐具!”
安澈点头,让祁南坐到他对面。
在外面不一样,但他一向不习惯家里人多,保镖都守在院落里,所以诺大一个宅子,屋子里行走的佣人也才三四个,安静得很。
祁南吃饭很安静,安澈单纯把他当幅名画欣赏着,偶尔看两眼也会觉得莫名心安一些。
祁南的话不能全信,虽表现得身不由己但绝对有所图谋,不过安澈无所谓,他不是局中人,对祁南的态度顶多是对那张脸的宽容,不论祁南想干什么,总有一张免死金牌。
也许安澈多少觉得亏欠。
:
安澈不是个在口腹之欲苛责自己的人,陈妈手艺是当初他精挑细选出来的,做的一手家常菜独具一格,更何况这么一副赏心悦目美人卷立在眼前,他不知不觉就吃得快了些。
等他放碗时,祁南还没吃完,他吃得慢,细嚼慢咽的看着斯文又有教养,看着又乖又听话。
注意到安澈看他的目光,祁南眼里的歉意颇深:“安爷,我吃东西太慢了……”
“没关系,你继续吃。”安澈支着脑袋,扭头看着锅里金灿灿的鱼肉,“我不看你就是了,吃饱点才有力气干活。”
他没发现在他扭头的一瞬间坐在他对面那个乖乖萌萌的小美人眼神都变了,浅金色的眼眸不像羊崽子那样无害,反而像蛇,伺机而动献上致命一击的毒蛇。
祁南的目光落在他白皙又骨感的手腕上,他记得安澈右手戴着表,看不出价格,设计低调奢华,绝对是无比昂贵的,但他左手却戴了一条极其不符合性格的手链,由廉价的珠子串起来,中心穿着丑萌的爱心,是平时他看都懒得多看一眼的地摊货。
但戴在安澈手上却不一样,他自己气质那样华贵,就算带着草编的链子都要叫人怀疑是不是专程定制,而分外独特的。
他想知道那样的手腕握在手心里是什么样的感觉。
还是算了。他隐晦地瞥了眼安澈的侧脸,又低下头食之无味地吃饭。
好不容易撒泼打滚才进来,都还没争取到些利益,要是贸贸然做了什么出格的事让安澈怀疑将他赶了出去,他才真是要连肠子都悔青了。
还是再装一段时间天真无辜穷学生,等安澈警惕心降低些再说吧。
从小生活在豺狼似的家庭里,祁南唯一信的就是钱。
用完饭,安澈还挺有耐心地带着他到院子里散步消食,他看着是个冷漠的人,实际上相处起来处处都细致到了极点,他带着祁南不仅把别墅里的佣人保镖认了个全,还大致看了下这个大到离谱的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