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衙役也开口道,“我见过这家肉铺老板往迎春楼送肉。”说完不好意思捂住嘴,他好像暴露了什么。
另一个人拍他,“好小子,怪不得天天那么早不见人影,原来是快活去了。”
林婳微一皱眉,谢景承瞥一眼那两人,那两人立马收敛站好。
林婳继续思考,按照衙役的说法,那肉铺老板很有可能在楼里就见过这些姑娘,然后找到机会等她们落单后下手。
跑去核实的衙役也陆续回来了,“我问的两家是家中有人生辰。”
“我这户也是……”
绘制地图的都是些老人了,看了这些笔录也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你们说失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林婳脱口而出,“四年前。”
“老章头,你还记不记得四年前他家发生的那事。”老人冲旁边的一人说道。
“你说他儿子那事?”
“对啊。”
“本来都忘了,你一说我才想起来。”
谢景承打断他们,“你们说的是什么事?”
那个叫老章头的人回道:“大人,我们说的是肉铺老板儿子的事,四年前他染上了花柳病,治都治不好,没多久就死了。”
“他们家做生意,没敢把事情闹大,也就我们一些老人知道。”
花柳病,失踪的皆是青楼女子,看来凶手十有八九就是肉铺老板了。
谢景承带着人手连夜去了肉铺店老板那,把人关在了牢里。
第二日一早,林婳同周笙笙到了官署,谢景承的脸色并不好看,“他招了吗?”林婳问道。
谢景承身旁的镜一摇摇头,“他嘴巴很硬,什么都不说,家里也没有搜到那些女子的东西。”其实他很想问一句,会不会是抓错人了。
“我去现场看看。”审犯人谢景承比自己厉害,昨日她已经得知了此人妻儿皆已离世,这种无牵无挂之人最是难审,因为他们什么也不怕。
既然谢景承都找不到办法,林婳就不想再这边浪费时间了。
院子很脏乱,看起来他生活毫不讲究,打开各房间的衣柜,妻儿的衣物倒是整整齐齐,即使离世了也没有扔掉。
家里是开肉铺的,但是厨房却只有素菜,他的衣物也是最粗糙的布料,和妻儿的形成鲜明的对比,看得出来生活并不奢靡。
“好像没有什么不对。”周笙笙道。
“不,一定是他。”昨晚的那些线索林婳已经有八成把握了,刚刚镜一说的话,让她可以确认了,就是肉铺老板。
“为何?”
“因为他什么都不说。”
“啊?”
“你想想,如果你突然被抓到牢里,然后有人说你抓了人,你会如何?”
“当然觉得莫名其妙啦!”周笙笙说完反应过来,“对哦,他什么都不说,这不是被冤枉的反应。”
林婳扫视一周,“既然是开肉铺的,那猪呢?”
他房子在郡里相对好的位置,自然没那么大的地方养猪。
“他家猪圈在别的地方,您还要去猪圈?”衙役略一皱眉,猪圈想来很臭吧。
“去,当然要去。”那老板已经被查到了,还什么都不说,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在拖延时间,他不像怕死之人,那最大的可能就是有人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