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下朝廷尉屈从铭今日朝会后都跟我说了,你帮忙廷尉正破了一个大案。那犯案之人还是个御史,为父本来都要被人弹劾一个御下不严的罪名,不过知道我女儿在其中帮了大忙,他们的折子也不敢递上去。”
林时章笑了起来:“我为官多年,不敢有半点差错,他们好不容易能抓到我一点错处,却被我女儿破了局。”
林婳这时才知道沈迟吃饭时说的别担心是什么意思。
“难怪之前老和尚说,婳儿遭遇大劫后会否极泰来,我要去上香捐香火钱。”罗云道。
“老和尚?”林婳寻遍原身记忆也没有印象。
“你出生那年,有个老和尚来化缘,说你福泽深厚,不过有丝瘴气遮住,等十六岁时大劫过去,往后就是一片坦途,还说——”
“咳咳。”林时章一声假咳打断了罗云的话,罗云看了眼夫君,明白自己说多了,那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有事瞒着我呢,不过看起来是好事,林婳不追问。
“对了,”林时章又告诉林婳一个好消息,“朝廷已经下了旨,你兄长此次回雄州任中尉,不用回中州了。”
中尉掌管雄州治安和重要官署,林书衡二十岁的年纪,算是不错的官职了,怪不得阿父阿母一脸喜色。
“你考虑考虑和林家女公子的婚事吧,那日交流会她的那些见解你是亲耳听到了的,而且也并没有像传说中那般对你弟一往情深,我看她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你弟,廷尉正迟迟没告破的案子,在她的帮助下破了。”顾辞把这几日发生的事告知赵政。
赵政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手指轻叩桌面,漫不经心的说道:“不急。”
“何意?”
“我要让她主动提出婚约。”他提的话,对方不会心甘情愿,林家也不会为他所用,只有她被逼到绝境,双方因为利益捆绑,关系才会牢固。
“你的意思是等二公子出手,可是他会这么蠢吗?”顾辞不解,就算二公子是个蠢的,背后的容夫人和谢相会让他这么做吗?
“我这个弟弟本来就是个蠢的,至于他后面的人,一个个自视甚高,不会把一个女子放在眼里。”
“原来如此。”
“对了,沈迟已经知道底下暗坊的事,我们的人要出手吗?”顾辞又想到一事。
“林书衡不是调回雄州了,此事最好由他的手揭开,才能彻底让林家站在我们这边。”
“需要我们做什么安排吗?”
“等着吧,先让我弟把胃口养大,再适时添一把火,那时才更有趣。”
“是。”
冬梅赶在林书衡回来前一天做好了袖箭,“女娘,您看可以吗?”冬梅把袖箭交给林婳。
林婳拿过袖箭,比她想的还要精致些,而且边缘都被磨得圆润,可见冬梅是个心细的。
“走,”林婳大手一挥,“我们去院子里试试。”
春红和夏竹把靶子准备好了,时间紧,林婳没有短箭,只能折了些树枝凑合,林婳记着调描点的诀窍,眼睛不离开靶子,把准心挪到视线内,果断放开。
“射中了!”春红她们在一旁欢呼。
呵呵,她们是不是过于溺爱了一点,假如靶子是个人的话,林婳的准头就好像要打心脏,她射到了脚趾,这也能欢呼?
“能用吗?”冬梅看林婳并没有笑容的脸,有点忐忑的问。
“能,你做的很好,谢谢你。”没瞄准是林婳自己的技术不够。
女娘对我道谢了,冬梅有点恍惚,随后她腼腆地笑了,“这都是奴婢该做的。”
“女娘,那是不是该赏冬梅?”冬梅父亲过世,现在家里只有一个阿母和阿姊,阿母身体也不好,这些其他侍女都是知道的,所以春红主动帮冬梅讨赏。
冬梅抬起双眼,有点感动又有点惶恐,“不用的,我每个月有月钱,帮女娘做事是我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