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车辇瑀瑀独行,穿过幽深的宫道,堪堪停在了华容殿前。
刘丛裕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迈步进入。
华婉宁被困在这座小小的偏殿内,无法随意走动,她索性日日打坐修禅,安心宁神。
刘丛裕来时,见到的便是这样安静一幕。
“你倒是自在。”他再见这对姐妹,无论是谁,都无法令他心平气和。一开口就忍不住夹枪带棒:“如此沉得住气,真是叫人佩服。”
华婉宁起身默默行礼,她不知太子今日前来所谓何事,唯有垂首听令。
刘丛裕环顾四周,最终目光落在她身上:“孤在与你说话,你为何默不作声?”
他讨厌她这种默而不语的样子,只会令他越发愤怒。
刘丛裕忽然上前一步,伸手扼住她光洁的下颌,强迫她抬眸看自己:“说话啊!”
华婉宁忍住痛楚,入目皆是太子愤怒的凝视:“殿下息怒,臣妇不知·······”
“闭嘴!”她一言未尽,便被刘丛裕疾言打断:“不许你自称臣妇!”
臣妇,臣妇!这两个字好像一把匕首,深深插在刘丛裕心头,好似故意提醒他,不要逾越。
“怎么?当真以为孤对你芳心暗许?”他将她扯到自己面前,猩红的目光紧紧盯着她盛满痛楚的眸子:“你们华家女还真是自作多情!!!”
他忽而将她推向身后的坐榻间:“臣妇?哼,待桑青野身败名裂,届时,你便是罪妇!是阶下囚!我倒要看看你还如何淡然处之?”
华婉宁顾不得吃痛,满脸惊诧追问:“殿下此话何意?”
六郎为何会身败名裂?
刘丛裕见她终于紧张害怕了,心中既得意又酸楚:“怎么?怕了?怕你将军夫人的名号不保了?”
虽明知她不是贪名图利之人,但他还是忍不住讽刺、挖苦。
似乎只有看见她们都痛苦,他的心才会好受一些。
华婉宁紧紧扯住他的衣角追问:“六郎赤胆忠心,为国领兵,何为会身败名裂?”
刘丛裕神情倨傲地望着她,看着那双明艳动人的眸子里写满了慌乱,他止不住暗笑,这就是欺骗孤的下场。
华婉宁久久等不到回答,一想到六郎身在边关,一想到每夜折磨她的那个梦,她心中越发焦灼。
刘丛裕心中满是报复的快感:“将军与夫人还真是鹣鲽情深啊,令孤万分动容!”
他忽然冷笑着揽过她的细腰,缓缓人带向自己的怀抱:“你既如此牵挂他,莫不如好好取悦孤,待孤开怀痛快了,送你去前线与他团聚,也亦非不可!”
语落,他倾身将人压在榻上,衣袍堆砌,局促的空间忽然变得万分暧昧。
“殿下,请自重!”华婉宁大惊失色,一双手紧紧抵住他的胸膛:“殿下心怀天下,满腔抱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