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净,他便日日沐浴更衣,勤梳头,洗手,比从前在寨子里讲究了不少。
她不喜欢他喝酒,他便戒了酒。
她不喜欢他吃饭出声,他也努力改正。
······
事事有回应,件件有改变。
华婉宁一想到这些,眉眼便不自觉柔和了起来,他的六郎啊,当真是天底下最最好的男子。
她伸手将人从地上拉起来,并坐在自己身侧:“今日的课业带回来了么?我瞧瞧。”
桑青野看着面前伸出来的素白柔荑,心口微微一动,哪里还顾得上课业?
他温柔的揽着她的肩膀,俯身在耳畔:“昨日的课业,先生还没兑现诺言呢。”
语落,她小脸一红。
但还是佯装镇定道:“我····记着呢,你先拿给我看看。今日···会一并····兑现的。”
她越说底气越不足,被他揽着的那边肩膀也兀自发热。
桑青野轻笑一声,带着万分的温柔遣眷:“那可不行,先生为人师表,自当言而有信。”
他将人一把抱起,在她手足无措的惊诧声中,阔步往床榻间走去。
“先将昨日的兑现了才行。”
语落,他再未给她开口的机会,转而将他满腔的爱意,深深填入她的心与身。
屋外晚霞漫布屋脊,远处彩云飘渺飞仙。
安静平和的小城,好一副烟火人间。
华婉宁被他抱坐在膝头,几番颤栗,心神出窍。
桑青野自知应该克制,可她那副汗津津,软绵绵,任君采撷的模样,实在令他理智溃散,于是不顾她的婉转哀怨,要了一遍又一遍。
月上乌梢,星辉蔓落,小屋里的靡靡热浪才渐渐平息。
她眼皮困倦,周遭酸软,尤其腿心阵阵酥麻,叫人羞涩又畅快。
反观桑青野,他一脸清爽,神采奕奕。赤条条地走到浴房里,洗了帕子给她整理擦身,随后还取来热茶,扶着她喝了两口。
华婉宁被他伺候的心满意足,拥着被子正想翻身睡去,却听见他悉悉索索的不知在翻什么。
就在她几乎入梦之际。
那人竟从地上的军服里头翻出了今日抄写的兵书,巴巴的捧到她面前,姿态恭敬:“这是学生今日的课业,还请先生检阅。”
榻上美人却攥紧被子,任凭他如何哄逗,也不肯睁开眼睛。
末
桑安趁着迁寨入城,疏于监管的空档逃出了蓉城,只可惜,他文不成武不就,外头乱世当道,他身无长物,只得风餐露宿,一路乞讨,成了个不折不扣的乞丐。
“他奶奶的,都怪那贱人,老子当初真该一剑杀了她!”
他自觉,如今的境遇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究其原因,无非是从劫了那女子的婚船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