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湘竹和彩麻编的席子,冬暖夏凉,你躺一会儿就暖了。”
桑青野哪里顾得上感受席子如何?他满心满眼都落在她身上,大掌扣住席上那支柔荑轻轻拉回自己身上,唇蹭在她耳畔呢喃道:“那你摸摸我,我也冬暖夏凉,绝对比这席子强。”
语落也不等她开口,他便急切的将人抱坐起来。
衣裳在此刻显得格外碍眼。
他悉悉索索去解盘扣,可她却不自觉扭捏了起来,轻颤着推拒:“六郎,你今日还未沐浴呢。”
末
他低头在她脸上印下一吻,一副商量的口吻:“完事了再去不行么?”
拿惯了刀枪的手,忽然覆上一对柔软雪峰,直叫他头皮发麻。克制着周身澎湃起伏的悸动,他耐着性子在她耳边求起来:
“阿宁,这些日子,你不想我吗?”
他忍了一路了,如今终于回到家,便不想再压抑。
于是亲一下,问一句:“求你了。”
再亲一下,再问一句:“行不行?”
室内烛火俱灭,只有窗外洒进来的幽暗月色。
她被他缠得发昏,原本坚定的心意不知何时也动摇了起来。
“那····你把那个取出来。”情乱间,她素白的指间点了点床头的暗格。
桑青野虽十分不解,但乖乖照做。暗格里安放着一小巧的梅花瓷瓶,他端详了片刻,不解的望着她:“这是什么?”
只见怀里人双眸含水,嫣红的唇瓣轻轻开合,听清了之后,桑青野不觉微微一怔,目光顺势落在她腿心:“还疼呢?”
她声音又轻又软,夹带着几分羞耻:“本来是好多了,但······”
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
桑青野盯着梅花瓷瓶略有几分迟疑道:“这东西管用吗?”
怀里的人摇了摇头,柔顺的发丝摩挲着他肌肉紧实的小臂,无端叫他心尖发痒:
“不晓得,得试过才知。”
好一个试过才知。
素月笼罩四野,帐内春色靡靡。
翌日,晨光熹微。
桑将军的府院还沉浸在一片睡梦之中。
主屋的榻上,却忽然生出轻微的动静,隔着一层薄纱,男人光洁宽阔的脊背上隐约可见斑驳的伤痕。
桑青野蹑手蹑脚坐起身,唯恐惊动梦中的心上人。
他在一片昏暗中穿戴齐整,战甲加身,英气逼人。
终究是忍不住,翻身再看她一眼,凌乱的床榻间,她那张白皙明艳的小脸正埋在三千青丝之中,薄被堪堪覆在肩头,露出一截内嫩如玉的细颈,那上头还留着淡淡的红痕,好似一朵绽放的梅花,昨夜旖旎的画面浮上心头,桑青野的心瞬间软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