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青野捏了捏她的耳垂:“你怎么不去?”
二人一坐一站,面前是一张古朴的梳妆台,铜镜里正巧映出彼此的脸庞。
“你不是也没去吗?”她看着镜子里的男子,从前觉得他五官肃冷,透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距离感,可如今,越看越觉得英气十足,越发叫她喜欢了。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桑青野见她眉眼带笑,幽深的眸子忽而暗下来,他垂下头,无声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华婉宁却浑然不觉,一边享受着他的侍候,一边随口问起:“咱们还有多久能到蓉城啊?”
桑青野:“六七日吧。”
华婉宁:“你之前说,所有的人都搬到蓉城了?”她不敢想象,举寨搬迁啊,那该多么不容易!
桑青野:“恩。”
华婉宁:“苗寨也去了?大家从前住在山里,如今搬入城里,能习惯吗?”
桑青野:“能。”
她原本想同他好好说些话,可身后之人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每句话都回答的很敷衍。
她心头不免涌上些许不悦,再欲开口时,身后之人忽然将手中的巾子抛到案上。
桑青野没有给她质问的机会,一手陇着半干的长发,一手按着她纤弱的柳腰,将人结结实实地堵在了梳妆台前。
“唔······”
他急切又热情,令人不容推却。
短暂的怔愣过后,她亦悄声仰起头,承接着他一次又一次的温柔的触碰。
美人出浴,较软在怀,如何不叫人红心鸾动?
难得他强忍了一路,此刻却破了功。
她轻轻喘着气,从他身前退开半分:“六郎···”
桑青野胸膛起伏,十分艰难地呼出一口气。掌心摩挲她秀美的脸庞,眼里满是疼惜:“你还疼不疼?”
她闻言,心头恍然大悟,他一路似乎刻意避开二人独处的机会,夜里也从来不与自己同宿。
原来是记挂着这件事······
她顿时羞臊难当,垂下头含含糊糊的回了一句:“好,好点了。”
桑青野想着一路跋涉本就辛苦,虽然心里很想与她亲近,但终究要顾及她的身子,尤其那天早上,她一直喊疼。
至此,他复在她鼻尖落下轻轻一吻:“那就好。”
二人拥坐在梳妆台前,昏黄的烛光映出男女亲昵的剪映。
耳鬓厮磨,含情脉脉。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院子外头渐渐响起了脚步神。
桑青野无奈从她颈窝中抬起头,眼底有种被打扰的愤懑:“等回到蓉城,我想举行婚礼。”
华婉宁被他亲得浑身发热,忽然听他说起婚礼,她茫然地睁开眼:“谁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