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绪眼皮一跳,视线落在了那行写着“警方一死一伤”的报道上。
这则报道没有具体列出遇害人员的名单,但是,秋泓有理由怀疑,沈万清的父母、祝时元的舅舅舅妈以及陆渐春的第不知多少代孙陆峻英,都是这场意外的受害者。
“还能找到更详细的信息吗?”秋泓问道。
秋绪摇了摇头:“要是想知道得更多,恐怕得去问陆警官了。”
说完,秋绪看向祝时元:“你真的不清楚,你的舅舅舅妈到底是怎么死的吗?”
祝时元畏畏缩缩地坐在一边,他先是觑了秋泓一眼,似乎是生怕这人对自己失望一样,随后说道:“抱歉,我真的不清楚。那时我在梁州上学,一学期才会回家一次,等我知道的时候,他们已经不在很久了。”
——他与这对把自己抚养长大的夫妻并不熟悉,自上了高中后,就很少联系了。
“不过……”祝时元鼓起勇气,稍稍提高了声音,“不过,他们确实是从事历史研究工作的,至于是不是金玉文化的成员,我并不了解,他们在时就很不乐意我打听那些事,小的时候……小的时候,还为此打过我。”
“打你?”从小没挨过揍的秋绪“嘶”了一声,“具体是因为什么?”
祝时元缩着脖子回答:“我有些记不清具体是因为什么了,我只记得他们……他们把我的一根肋骨打到骨裂,导致我两个多月没有上学。”
秋泓看着这苍白、瘦弱,因流了不少血又有些萎靡的年轻人,心中忍不住放下了过去的戒备,他和声问道:“竟如此严厉吗?”
祝时元仔细想了想,回答:“倒也称不上严厉,他们不在乎我的学习,也不在乎我的生活,他们只是……”
说到这,祝时元又有些泄气:“他们大概只是觉得我蠢,所以才不愿意告诉我那些事。”
秋泓皱了皱眉,隐隐从祝时元的话中窥出了一丝畸形来。
祝时元的母亲离世早,养他的人本该是祝复华,祝复华不尽为人父之责,叫自己的小舅子来担。常人来看,担也就担了,毕竟舅舅也算是亲人,可祝时元话里话外都在说,他那心甘情愿养着他的舅舅舅妈似乎并不在乎这个外甥,与其说他们是在养,倒不如说,他们是不愿他死。
“罢了,”秋泓按了按额头,说道,“你先在这里住下吧,等陆警官把工作处理完,他回来了我们再说这事。”
可就在这时,祝时元蓦地抬起了头:“我想起我当初打听的到底是什么事了!”
秋泓一顿。
祝时元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他们那时……似乎一直在和什么人研究,招魂引仙之术。”
“招魂引仙?”秋泓和秋绪不约而同地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