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陆渐春看他。
许海笑了一下:“长,长头发,长得好看的,那个。”
“你还看人家长得好看!”赵小立呵斥道,“双手放下,老实坐好!”
陆渐春却没有生气,他问道:“你打听人家做什么?”
“哎哟,”许海立即长吁短叹起来,“我,我不是打听他,就是,就是跟,跟着这个人一起来的,那个,他,他有问题。”
陆渐春眼光一动:“跟着他一起来的?”
沈惇?
许海见陆渐春没有打断自己,于是挤眉弄眼地说了下去:“就,就在一个多,一个多月前,我去,去找王盛,等,等活干的时候,那个人,他就在,就在盛哥的店里。”
陆渐春坐直了身体:“你确定?”
“我确定!”许海高举双手发誓,“他,他当时跟着一个,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儿,那老头儿,在,在跟盛哥,谈生意。”
“谈什么生意?”赵小立追问。
许海晃了晃脑袋:“这,这我就不太清楚了,但是,但是找盛哥,盛哥的活,基本,不是,不是那啥,就是那啥……”
“哪啥啊?说清楚!”赵小立命令道。
“不是盗墓,就是走私销赃。”陆渐春接道。
“是嘞。”许海长叹一声。
很明显,他话中所指的那个人就是跟着秋泓的沈惇,至于和沈惇一起出现在王盛店里的老头儿,则是樊州博物馆的馆长,李树勤。
“队长,我们要不要传唤沈万清来问话?这人和李尖一样,都曾出现在吴瑕、王盛以及陈乙匀的死亡现场,而且,他可也是那个协会的会员。”等把人押送回局里后,赵小立一脸严肃地问道。
陆渐春摇了摇头:“先不要,他问题不浅,免得打草惊蛇。”
说完这话,陆渐春低着头走了两步,忽又停住,转身问道:“诶,之前樊州博物馆失窃的那个案子,后续收尾如何?”
赵小立回想了片刻,答道:“方哥已经提交案卷卷宗了,前天他还陪着李馆长,给那个把丢失文物送还博物馆的收藏家送答谢礼和锦旗去了。”
陆渐春冷笑一声:“真是贼喊做贼。”
陆警官口中的“贼”于天亮时分,再次出现在了酥泉小院的门外。
这个风度翩翩、形象极佳的老馆长紧皱着眉,一见沈惇便立刻迎上前问道:“那人是不是已经被抓了?”
沈惇点了下头:“我只见过他一面,但看身形,就是王盛手下的‘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