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所有人都犯难的时候,另一个声音响起了:“我来拆。”
陆渐春一抬眼,就见秋泓走上前,一把拿过自己的牌位,三下两下,卸掉了底座。
“果真是空的。”他颇为惊奇地说道。
陆渐春轻咳了一声,接过牌位仔细看了一番,然后对秋泓道:“据说这个神主是二十五年前秋家的一位老先生亲手刻的,要不要把……秋绪叫来问问?那应该是他祖父。”
“不必了,”秋泓断然拒绝了陆渐春的提议,“他小小年纪什么都不懂,有什么话你问我就好。”
说到这,秋泓将视线落在了一旁那个看上去三心二意的通缉犯许海身上:“你在看谁?”
一听这话,许海一个激灵,收回了自己正在打量沈惇的目光,他哆哆嗦嗦道:“谁,谁也没看。”
陆渐春没多心,他摆了摆手,示意赵小立带着人回警车。
“凤岐,你有什么想法吗?”等人都走远了,陆渐春低声道,“刚刚嫌疑人坦白,他偷钥匙,是受李天峦指使。”
秋泓看着那抱着牌位渐渐走远的工作人员,眉梢轻轻一扬:“我听说,二十五年前这里也有一场大火,也丢了一件奇怪的东西,只是不知,两者之间到底有没有联系。”
二十五年前丢的是匾额,如今丢的是神主,都不是贵重的东西,也并非文物,但不论是匾额还是神主,似乎都是常人不大会碰的物件儿。
既然不大会碰,那么里面若是藏了点什么,想必也不会被人发现了。
陆渐春如灌醍醐:“那把钥匙,被李岫如偷走的那把钥匙,二十五年前,或许就藏在匾额之中。”
于是,匾额丢了之后,秋老先生,也就是秋绪的祖父亲手刻了一个新的神主,放在了寝厅里,二十多年来,人们会擦拭它,会摆放它,但却不会随意拆卸它。
直到今天,胆大包天的李岫如指使胆大包天的许海,将那尊已被供奉了二十五年之久的神主偷了出来。
所以,神主里藏的钥匙,到底有什么用呢?
眼下没人能说得清。
神出鬼没的“封天大侠”已经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少衡古城中,许海也不知道那个声称自己是王盛朋友的人去了哪里,更不知道他偷来的钥匙到底有什么用。
这就是个被人当枪使的盗墓贼,此前一直跟在王盛手底下堪舆发丘,点穴摸金,至今挣的钱还没王盛替金玉文化交流协会销赃挣得多,他除了会下墓开棺之外,什么都不清楚。
但出人意料的是,这个许海在今日结束之前,给了陆渐春一点额外收获。
“警,警官,那个,那个跟你说话的人,是,是谁啊?”回去的路上,许海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