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在宣代末年的时候,曾有一个老方士,自修九弈阵法,将自己与自己的四十九名徒弟困在其中,以此来修长生不老之术。”祝时元说道。
“宣代末年?老方士?还有这等历史呢?”赵小立惊奇道。
陆渐春也看向祝时元,他这个昇代大将军可从未听过此等故事。
祝时元有些尴尬,他笑了一下,答道:“是个昇代志怪小说里记载的传说,不是什么历史。”
陆渐春抬了抬嘴角,转身准备上楼。可紧接着,祝时元说的下一句话,却让他立刻站定了脚步。
“那个志怪小说里讲,这位老方士还是樊州人呢。”祝时元若有所思。
“樊州人?”陆渐春立刻追问,“樊州哪里?”
祝时元又迷茫了:“这……这只是个传说,并没有什么详细记载,甚至,甚至通篇只有一句话,我记得好像是……‘宣末,有樊州方士者,研九弈之阵,乃设阵以困己与其徒四十九人,共修长生之秘术,冀以达于不老之境’。”
陆渐春皱着眉,沉默不语。
赵小立完全不懂,他看了看祝时元,又看了看陆渐春:“队长,这有什么问题吗?”
陆渐春没说话,他摆了摆手,随后自己上前,打算仔细研究研究这幅壁雕。
“若想破阵,须得从西往东看。”祝时元又说。
陆渐春看他:“你很懂九弈阵?之前研究过?”
祝时元脸一红,小声回答:“秋泓在他的笔记中提过九弈阵,我也是,也是……”
陆渐春迅速转过头,按照祝时元的说法,从西往东看去。
果真,这九弈阵东西南北四个方位阵型各有不同,从正面看,是左右对称之势,从西则为上下交叠之势,从东就是对角相折之势,而只有上下交叠时,才能正好看清出阵的通路。
在确定了主要方位后,陆渐春抬手按下了那藏在交叠之中的一块浮雕,随后,三人只听“咔哒”一声轻响,这面墙竟缓缓地动了起来。
赵小立长大了嘴巴,祝时元也瞪大了眼睛,陆渐春倒是长舒了一口气,他冲赵小立一抬下巴:“拍照留证,这一趟总算没有白来。”
藏在九弈阵后的是一个相当狭小、逼仄,且在当今已很少见的胶卷冲洗室,横在桌案旁的绳子上挂着一排已经被冲洗出的照片,显影液中还泡着一些。
“难道这里的人刚走?”赵小立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探头缩脑地说道。
陆渐春神色严肃地戴上了手套,他轻轻地捏起一张已经被冲洗出的照片,沉声说道:“这是那些从樊州流出,又从梁州走私出国的文物的影像。”
赵小立抽了口凉气,他挤开堵着门的祝时元,上前看道:“还,还真是……”
“宣代的玉雕、昇代的花瓶,还有这个,廉昭的画作。”陆渐春放下照片,深吸了一口气,“联系证物科吧。”
“是。”赵小立转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