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陆渐春已经调来了有关文野1和其余墓葬的相关发掘资料,赵小立告诉他:“手续都挺齐全的,没有任何问题。”
确实,文野昇代墓葬群的发掘与开发从头到尾都是由梁州昇新文化研究所负责的,与金玉文化交流协会这个半野路子的民间组织没有丝毫关系。而祝时元作为研究所的学生,参与发掘工作顺理成章。他既没有因这件事和祝复华联络,也没有向金玉文化中的任何人透露过文野村的信息。
所以,祝时元这个小孩,还真是无辜的,他那天的的确确是去替自己导师为展厅送展品的。
就像现在,他站在祝复华的房子里,表情比谁都迷茫,眼神比谁都清澈,看样子,似乎和祝复华真的一点都不熟。
而就是这时,这个似乎无辜的男孩抬起头,认真地问向陆渐春:“警官,您当初去梁州办的是什么案子?为什么也会负责文野村的盗墓案?”
陆渐春正在翻看二楼主卧床头的抽屉,在听到这个问题后,他抬起头,扫了一眼祝时元,回答道;“查案,文物走私案,当时一个在逃的嫌疑人就窝藏在文野,并参与了文野昇代古墓群的盗墓作案。”
祝时元悻悻地缩了缩脖子,过了半晌,他又问道:“警官,您……姓陆,是吗?”
陆渐春直起身:“怎么了?”
“没怎么?”祝时元飞快地笑了一下,像是确认了什么一般,忽然窃喜起来。
陆渐春若无其事地收回了视线:“你是想向我打听,那天晚上你遇到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对吗?”
祝时元的眼睛瞬间亮了。
但下一刻,陆渐春“嘭”的一声合上了抽屉,随口答道:“不该你打听的,不要打听。”
别墅的第二层就这样被迅速检查了一遍,陆渐春和赵小立没有在其中发现任何可疑的踪迹,当然,也没有发现任何短期内的生活痕迹。
倒是祝时元在二楼卫生间的洗手台上发现了一根头发,而且,是一根长发。
“拿证物袋收起来。”陆渐春对赵小立道。
就在这收集证物的时刻,祝时元忽然“咦”了一声。
“怎么了?”赵小立从卫生间中探出头问道。
祝时元正站在主卧大床正对着的那面墙前,他怔怔地看着墙上所刻的壁雕,微微张着嘴。
准备上三楼的陆渐春脚下一定,回身看去。
“九弈阵图。”祝时元回答。
陆渐春皱了皱眉:“九弈阵?”
他上辈子作为一个征战沙场的将军,对各类排兵布阵之法已算相当熟悉。只不过这九弈阵,陆渐春只是听说,却不曾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