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挣扎着爬向自己的妻子,企图握住她垂在身下的飘带和玉佩,可紧接着,后背一疼,是秋泓拔刀捅穿了他的后心。
鲜血横流,粘稠的液体渗入地板木缝,漫到了布日格的脸边,他张大了嘴,睁大了眼,想要再看一看这两个无情的人。但很快,少狼王的世界陷入了彻底的黑暗。
“真是可笑。”当血腥味渐渐散开时,已经重生十八年的布日格轻哼了一声,他勾起嘴角,猛地往内一送匕首,“秋公拂,你说,是不是很可笑?”
秋泓的嘴唇抖了抖,身子不住向下滑去。
布日格心满意足地亲了亲他的鬓角,一把抽出了那已刺入这人胸腹的匕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倒在了自己的脚下。
“刚刚姓沈的泡了什么茶?”布日格掂着匕首,走到了茶台边,“黑茶?一股发了霉的味道。”
说完,他回头看向那试图挣扎着起身,去拉门把手的秋泓。
“你喜欢黑茶吗?”布日格亲切地问道。
咕咚!秋泓没能抓住把手,自己倒是一头栽在了地上,在梨花木的门上留下了一个血掌印。
布日格端着茶盏,坐在了软椅上,饶有兴趣地看着秋泓捂着伤口,蜷缩成一团,却仍不肯放弃,想要拖着身下的血泊,逃出这间小小的茶舍。
“稷侯剑在哪里?”布日格抿了一口茶,问道。
秋泓倚在门上,痛得意识阵阵模糊,可在听到这个问题后,他却释怀地笑了:“稷侯剑……你不是,已经去过,去过我的墓室了吗?”
布日格神色一定,目光渐渐冷了下去。
“林子里的脚印,是你的,对吗?”秋泓抬起头,望向布日格,“你,你失望吗?找了十八年的东西,至今,却依旧石沉大海……”
“闭嘴!”布日格狠狠打断了秋泓的话,“如果你肯告诉我,稷侯剑在哪里,我或许能大发慈悲,饶你一命。”
秋泓轻喘了几口气,低头看了看仍不断从自己指缝间涌出的鲜血,声音愈发低弱:“你为何觉得,我会知道,稷侯剑在哪里?”
布日格的眼神暗了下去,他冷冷地注视着秋泓越来越苍白的脸色:“随你陪葬的稷侯剑是假的,墓室是空的,你把稷侯剑留给了你的子孙后代。”
秋泓有气无力地扯了扯嘴角,眼皮渐渐向下沉去。
“秋公拂!”布日格站起身,大步走到秋泓面前,一把揪起已濒临昏厥的人,“如果你不告诉我,稷侯剑到底在哪里,我就先杀了你,然后再杀了秋绪、陆渐春、李岫如和沈惇!”
秋泓的眼神已逐渐涣散开来,他动了动嘴唇,似乎是要开口说话,可就在布日格凑近去听的那一刻,他猛地呛出了一口血,随后身子一软,彻底昏死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