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万,在祁权徽的眼里面是一笔巨大的资产。
更何况那个时候他刚回到祁家,对祁家的人并没有什么感情,而且从小跟在他母亲的身边,过的日子也不算是富裕。
季南言谈之间就已经把他和季清秋的距离给拉开,让他更加的把心思给掩埋。
「我记得。」
祁权徽声音略带生涩,「你被你二哥带着走进咖啡厅的包间,看到我就哭成了一个泪人,我当时就在想,这个女人可真烦,我还没死,哭那么厉害做什么?」
季清秋笑了笑,「呵,是吗?」
是啊,她当时到底是哭什么啊,以至于当时就给祁权徽留下了个烦人的印象,也难怪他后来这么躲着她。
那个时候她就该意识到了啊,这个男人嫌弃她烦人呢,可是她却还要愈发的小心翼翼处心积虑的接近他。
现在虽然是笑着,但是她的眼里面却带着泪花,目光注视着前方的路。
「不是。」
祁权徽突然之间说出这两个字,把季清秋看着路的目光给吸引了回来。
「什么?」
她不明白祁权徽所说的不是,是什么意思。
「刚才说你烦人,是假的。」
他说着目光落在季清秋的身上,停下脚步。
季清秋也不自觉的跟着停下脚步,想要听到他之后到底会说一些什么话出来。
「当时我在想,这个女人是不是仙女转世,哭起来的时候居然都可以这么好看。有这么一个人为我哭,似乎再受伤严重一些,也是值得的。」
祁权徽还没有见过哪个女人为了他哭成那个样子的。
就算是他的亲生母亲也是少有的。
他母亲是被强迫和他父亲发生关系的,怀孕生下他的时候也是极为不情愿,在生下他之后的几年里面,脾气很暴躁,更别说是为他哭。
季清秋目光獃滞的看着祁权徽,眼神里面有些错愕。
可是下一秒,祁权徽却把她给拉到怀中,死死的禁锢在他的怀里面。
「你记恨我是应该的,讨厌我也是应该的。」
街上人来人往,大家的目光都落在祁权徽和季清秋的身上。
季清秋的脑袋埋在祁权徽的怀中,看不到街上的行人看着她的时候,脸上那羡慕和惊艳的眼神。
过了良久,她伸手环住祁权徽的腰。
「就算是你现在这些话是处心积虑的在骗我,我也假装这是真的吧。」
毕竟听到祁权徽的这番话,虽然已经很晚很晚,但是也算是圆了一场青春时期最美好的梦想啊。
若是后来没出现这么多事情,那么她或许会觉得,自己生活在一片美好之下,可是她父亲的死,她大哥的死都在告诫着他,若是继续和这个男人又任何的感情纠葛,那么往后她还有数不尽的泪水来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