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秋冷笑,从他的身上收回目光,脸上笑容嘲讽。
保姆很快就拿了药箱上来,正准备给季清秋包扎伤口,可是祁权徽却冷漠的扫了她一眼。
她立马就心领神会,低着头离开房间,祁权徽给季清秋包扎伤口,动作温柔而又小心翼翼。
「痛不痛?」
他的声音带了一点关切,在给季清秋做消毒的时候,轻轻的吹气。
季清秋猛的抽回手,冷冷的凝视着祁权徽,「你这个眼神,是怜悯吗?怜悯一个被你害的失去了孩子的母亲?怜悯一个在生活里面备受折磨的女人吗?」
祁权徽被她的话扎的心里一痛,看到她手上的血低落在衣服上,立马一把抓过来,沉声道。
「你非要这么说话吗?」
季清秋点头,目光带着挑衅,眸色出奇的冷,「是啊,我就是这么不识抬举,非要这么和你说话,你要是受不了的话,可以和我离婚啊。」
祁权徽现在真的恨不得把季清秋的嘴巴给封上,免得她如此咄咄逼人,每一句话都让他悔恨不已。
「离婚是绝对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婚。」
季清秋死死的攥着手掌,脸上的神色变得难看起来,「所以我才说祁总你可笑,又不爱我,又不放我走。一边吊着季晓若,一边又不给人家名分。我以前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你这样的男人,典型的渣男,我竟然没有看穿。」
祁权徽眼眸猛的一缩,给季清秋包扎的手不受控制的用力。
「要不是因为你,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季清秋,你不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到我的身上。」
听到季清秋吃痛的抽气声,他克制了自己手中的动作,从她的身上收回目光,神色淡了几分,语气也格外的平静。
季清秋深吸一口气,冷眼看着祁权徽,看到他这么冷静,心里面升起一股无名的怒气。
「对,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所以祁总,在这场战役里面,我已经输得五体投地了,所以离婚吧。放过我们季家,这些事情本来就是我一厢情愿,和我父亲我哥哥们都没有关系,都是我造成的。」
祁权徽并没有立马回答季清秋的话,而是耐着性子给她把伤口给包扎好。
「祁权徽,你……」
季清秋再次开口,祁权徽抬眸看着她,那深邃的眼眸此刻染上了几许红丝,彷佛下一秒就有泪水要从眼眶里面流出来一样。
她的心尖猛的一颤,难受至极。
其实孩子没了,祁权徽的心里面也同样深受折磨。
季清秋也不想用这些话来刺激他,可是没办法,若是他们继续在一起的话,不知道往后还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祁权徽现在的不舍,完全是因为这两年来的相伴,人总是这样,无法面对突然的分离和变故。
「离婚吧。」
最后三个字,从季清秋的口中说出来显得格外的无力。
祁权徽盯着季清秋,过了良久才挤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