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没有做彻底的标记——甚至连临时标记也没有——因为如果做了那至少接下来一周的时间都别想做其他事情——也正是因为这样,本来一次标记就能压制的法斯莉娅的易感期,现在只能慢慢安抚,等信息素自然平复。
做到底,雪璎会迅速进入发情期,不做到底,法斯莉娅会面临好几天的易感期。
法斯莉娅选择了后者,但该尝的甜头也没少尝。
“不要了……真的不要了。”雪璎哭唧唧地去抓法斯莉娅的手,“……要肿了。”
小兔子脸上都是生理性的泪痕,被打湿的长发贴在脸颊上,头顶一双兔子耳朵可怜兮兮地垂下,雪白的绒毛轻轻颤抖着。
耳朵当然不是她自愿变出来的,但她之前被迫坐在浴池边缘,忍不住去抓法斯莉娅的头发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耳朵。
狼族的耳朵是用来探听环境、洞察敌情的,但法斯莉娅的耳朵不知道还连着什么开关,碰一下就一发不可收拾。
最后雪璎被逼着把自己的耳朵也变了出来,颤巍巍地向法斯莉娅求饶。
法斯莉娅知道雪璎确实快到极限了,遗憾地抽回手,意犹未尽地亲亲她的脸:“那回去吧。”
雪璎如蒙大赦,手脚发软地上岸。
幸好浴池边常备有换洗的衣服,不然雪璎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屋里去,匆匆将自己裹紧,回头去看法斯莉娅。
在昨晚的战斗中,她身边一直有人掩护,倒没受什么太重的伤,只是磕碰摩擦在所难免,再加上之前的旧伤,又在水里折腾了许久,此时只裹着一层浴巾,手臂和腿上的伤口看起来还是有些吓人。
雪璎开始后悔:“真的不该泡那么久的……”
法斯莉娅倒是满不在乎,系好腰间的系带:“久吗?我还没泡够。”
最好是说澡没泡够……雪璎毫无威慑力地瞪她一眼,拿起一旁的药箱:“过来,我给你上药。”
法斯莉娅:“都是小伤,不用……”
她对上雪璎的视线,终于还是消了声,走过去坐好。
她肩胛处有一道旧伤,是那次在拜月台决斗的时候受的,除此之外,小腹、后背都有好几道深深浅浅的伤痕,那是在遇到雪璎之前,在草原上摸爬滚打的时候留下的。
在浴池里的时候雪璎摸着还觉得很性感,现在却怎么看这些伤疤都不顺眼,把法斯莉娅身上昨晚新添的伤口处理好之后,又对着那些旧伤疤抹了好几遍药膏。
抹药的时候又忍不住絮絮叨叨:“你都不在意自己的身体的,怎么受这么多伤呀,受了伤也不知道好好敷药……”
“你现在用力干什么呀。”雪璎戳戳她的腰,“你一用力,伤口都又渗血了!”
法斯莉娅:“……”
刚刚还对着她的马甲线爱不释手,现在又视若无睹了。
真难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