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西娅是这么想的。
但水羚族人的反应却出乎她的意料。
她把黑色的花拿出来,水羚族人脸色就变了,引着她进了从没让她进过的正厅,没多久水羚的族长亲自跑过来,对着那朵花看了半晌,神色难掩激动惊喜,捧着花走了。
没过几天,狼族帝姬第一次易感期爆发,重伤大王子,自身也昏迷不醒的消息传遍了整个草原。
对此阿瑞西娅只是浅浅听过一遍,并没有觉得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直到水羚族人找来,给了她跟随水羚族长学药的机会。
寻常人交了学费在水羚学药,也不过是跟着一个普通医师学些基础的药理,水羚族长的亲传弟子,是能真正学到秘术的。
鼠族族人对这个机会感到惊喜,但更多的是惶恐,无功不受禄,水羚突然开出这么大的好处,所求必定更多。所有人都劝她不要接受,但阿瑞西娅答应了。
她不害怕风险,她害怕没有向上爬的机会。
鼠族给不了她任何助力,她必须自己抓住机会。
从那以后,阿瑞西娅开始频繁地往返于鼠族和水羚两族之间。
水羚族长虽然收她为徒,但这件事做得很隐秘,每次授课也只是趁商队来往时指点她几句,连水月作为族长的女儿都没有发现过。
阿瑞西娅最开始以为,水羚是觉得收她一个鼠族人为徒耻辱才这么隐蔽,直到再一次见到埃尔维斯,她才明白,这是为了掩护那朵花。
原来那朵花是月见草。
只是不是常见的粉色,也不是黄色,而是夜一般深邃的黑色。
作用也不是抑制信息素,而是强力地激发信息素。
阿瑞西娅看到埃尔维斯,再想到王宫中传出来的消息,恍然大悟。
“就是你找到的黑色月见草?”埃尔维斯审视的目光从她身上刮过,“你应该已经知道,那朵花被用来干什么了?”
阿瑞西娅声音微微发颤:“我……我不知道什么花。”
埃尔维斯看着她笑了:“很好。”
“这件事如果传出去,鼠族会有什么后果,你是知道的。”狼族少年语气冷淡,再没有人前装出来的温和模样,“你以后该怎么做,应该也不需要我多说。”
阿瑞西娅将头埋得低低的,声音微小但虔诚:“水羚是我的恩人,殿下是水羚的贵人,从今以后,阿瑞西娅但凭殿下差遣。”
“我要你有什么用。”那时的埃尔维斯还不知道自己能从阿瑞西娅身上得到什么,嗤笑一声,“你别给我添乱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