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见,董扬佑两只手摸着她后腰,伸进衣服里在碰到膏片的时候,低头惊讶担心问:“腰怎么了?”
孙珠胜按住他的手,多少还是有些疼,脑袋蹭着他身前衣服,压着嗓子小声道:“坐的时间久了,腰受不了,去医院开药拿回来贴。”
“医生怎么说?”董扬佑操心道,亲着她耳廓,“还不睁开眼,发消息说想我想得睡不着,现在人来了又一点表示都没有?”
孙珠胜抬手揉眼睛,回答他的话:“就说不要老是坐着,贴膏药的同时也要多出去锻炼,说我两条腿都有不同程度的水肿,你又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身形纤细的她即使水肿也让人无法察觉,孙珠胜自己都没有放在心上,但是后来医生的话还是让她警醒,这段时间慢慢开始锻炼,不再坐轮椅,外出都拿着拐杖。
董扬佑手转移到孙珠胜的大腿,帮她轻轻按揉,虽然知道没什么作用,起码会舒服一些。
“几点了?”孙珠胜眼前迷糊一片,双手贴着眼睛,“我奶在外面吗?”
董扬佑小声道:“十一点,奶奶出去了,应该是买菜,看冰箱里没什么东西。”
孙珠胜哦了声,要坐起来的动作立马收回,重新躺在董扬佑怀里,抱着他脖子仰脸在人下巴上咬了一口,没睡醒的脸上多了得意的笑,“大傻子。”
董扬佑一只手帮她按摩腿,一只手又揉着腰,一心本就在二用,孙珠胜这样撩拨,喉结滚动问:“哪里傻了?”
说罢低头含住她嘴唇,两只手不约而同地都伸入到衣服里面,微凉的手指让她身体一战栗,紧闭的双眼,睫毛像蝴蝶翅膀在煽动。
耳根逐渐发烫,手指尖渐渐发麻,嘴巴上的微微痛感让孙珠胜想要把人推开,却因为他的步步紧逼最终承受这凶猛的亲吻,无法让她再拒绝。
空调房内却能热得浑身是汗,短袖被丢在床脚,双臂健壮有力,线条流畅,长时间的锻炼使得肌肉结实,亲密中不是寻找外面的空气,而是在对方身上寻找能够给予自己的氧气。
黏腻的手心在被子上把东西蹭掉,孙珠胜不再去看董扬佑,衣服早就不知所去,连带着内衣扣都被董扬佑弄坏,红着脸背对他不说话,事后的害羞让房间内沉默许久。
董扬佑把床头柜最下面一层抽屉打开,里面是一件洗完却未穿过的睡衣,而地面的粉色睡衣大部分都变湿,已经不能再穿,即使洗了也知道孙珠胜不大愿意。
在被窝里帮她把衣服套在身体上,身体的疲惫让孙珠胜使不上劲说不出话,任由他帮忙穿,额头上的汗直接抹到他脖子处。
董扬佑一脸满足地抱紧她,在注意到内衣还没有穿,想要去柜子里寻找,却被人立马抓住耳朵不让去,“不要你给穿这个。”
“做都做了却在乎这点小事?”董扬佑盯着重复语出惊人,孙珠胜睁大眼睛抬脚踹他膝盖,毫不客气道:“滚蛋。”
被骂的董扬佑嬉皮笑脸贴着她脸颊,笑眯眯道:“不生气了。”
孙珠胜庆幸奶奶不是出去买菜,而是在邻居家帮忙,不然以董扬佑这开了荤折腾的劲,肯定会撞上。
昨天刚洗完的被套,现在又沾染着一股不可言说的味道,黑色睡裙一直遮盖到脚踝,精力旺盛的董扬佑换好床单被套,又把人抱回床上,外面洗衣机滚动的声音让孙珠胜时不时想起刚才两人发出的声音,羞耻中连带着小腹都有些不舒服。
是躺着的,却比长跑还要累,孙珠胜眼皮耷拉,困意又上头,缩在董扬佑怀里不吭声,闻着被子上的香味,背后黏糊糊的非常不舒服,惊得立马坐起来想要去卫生间,董扬佑见状立马扶着她过去,想要跟进去前,被人一把推开,鞋尖碰到门框,险些被夹住。
卫生间内的孙珠胜一心想着洗澡,热水冲到身上的那瞬间,突然舒服许多,疲惫都消失许多。
站在镜子前,孙珠胜看着不像是自己的自己,尴尬地摸着双脸,这回彻底清醒,脖子全都是吻痕,找不到一块白净处,有的深到像刮痧板在身体上刮了几下,也有浅的像街边贩卖草莓棉花糖的颜色,身上那些没注意的肯定很多。
董扬佑所说的事情是她一直没有去仔细想,昨天电话里几次提到高考结束后,结果今天就是有备而来,气得她牙痒痒。
董扬佑靠着门框敲门,“可以出来了吗?”
孙珠胜蹦跳着回到门前,推开的剎那满脸怒气,像是楼下阿姨因为小屁孩太吵闹而生气,眼睛却有着嗔怨,“不可以。”
董扬佑把口是心非的人抱回去,“可以,奶奶一时半晌回不来,想吃什么?”
“吃松鼠鳜鱼和焖锅。”孙珠胜挑了两个难得菜为难他,单纯想要气一气他,却不想淡定答应下来,“行。”
孙珠胜倒也不是真的让他做,现在一点儿胃口都没有,抱着枕头后脑勺平放床铺,“算了,你做得没有奶奶好吃。”
董扬佑做的口味确实没有奶奶好,但也不至于被她这么嫌弃,低声问:“以后我不做饭的时候,千万别想着我再给你烧菜。”
“不行,我让你烧就得烧,我说不就是不。”孙珠胜恃宠而骄的行为让董扬佑拿她没办法,娇嗔的样子让人无法拒绝,“满足你这个大懒虫大傻子。”
假期的孙珠胜除了待在小区里,其他地方哪儿也没去,董扬佑回到家也陪着她,两个人晚上睡不醒,白天又折腾,奶奶有自己的活动,跟着邻居在社区活动处没事儿就聊聊天,做做手工,偶尔拿着锄头去后面一块地种东西,生活可以说是很充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