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母亲是他的原罪。他不是女人,所以他害怕这份报应会降临到他的爱人身上,哪怕只是万分之一可能的迷信。“笨蛋,”钟意想掐他的腰,却不自觉抱紧了些,“要真有报应也是报应到你那个早死的人渣爹身上,你从小到大过得还不够惨吗?你是受虐狂吗就盼着自己不好过?”牧鸿舟对于小时候不好的记忆已经很淡了,前些年还会做梦梦到一两声父亲喝醉酒后扬言要杀了他的囫囵胡话,不过现在也完全忘记了。他记得的是教室窗外墙缝里四季常青的狗尾巴草,草稿纸上日渐复杂的演算公式,一笔改变他命运的资助。牧鸿舟的人生一直按照计划稳步前进,他真的不觉得自己有多惨,遇见钟意以后更是觉得上天无比眷顾他,他不知道生活还能怎么更幸福了。他答应钟意不再回想这些不可更改的遗憾过往。“小意,”牧鸿舟慢慢枕在她腿上,虔诚的吻印满她整个小腹,哑着嗓子承诺,“我会像爱你一样爱它们。”钟意吸了吸鼻子,“我也是。”她觉得说得有点小声了,提高音量又说了一遍,“我也是。”作者有话要说:忍不住提前更番外啦番外二牧鸿舟不放心,拉着钟意又去了一趟医院,从头到脚全部检查一遍,光顾了除儿科以外的所有科室。检查结果全部正常,牧鸿舟长舒一口气,和木着一张脸的钟意回家了。正如检查结果显示的那样,钟意的状态非常稳定,稳得不行。这个不行是指牧鸿舟。从医院回来后,钟意每天早晨醒来拥抱太阳呼吸新鲜空气,白天看书画图遛狗养花,晚上听音乐看电影普拉提。整个人呈现出一种非常积极健康向上的状态。所以像某些很积极但不太健康向上的活动,悄无声息地退出了钟意的日常生活。换句话说,性|欲突然消失了。牧鸿舟喜欢装矜持这个臭毛病是到现在也没改。他秉承着只开夜车的原则,白天坚决不发车,奈何钟意洗完澡香喷喷地过来,水眸樱唇,浑身只穿个深沟小吊带,端一杯红酒,喝到一半捏着他的下巴渡给他,渡着渡着就把原则渡没了,就开起了车。她游完泳水灵灵地出来,三点比基尼,坐在他腿上,长发湿淋淋地贴着他,眼睛一眨比三月春风还撩人。原则又被撩没了。她故意穿着他的白衬衫,领口开得极低,底下两条细白的长腿在他面前晃啊晃,原则直接晃没。钟意对牧鸿舟欲拒还迎的的假惺惺做派表示十分鄙夷,装什么正人君子禁欲系,就是一朵白莲花。对此指控,白莲花本人感到非常无辜,坚持认为一切都是钟意单方面拱起来的火,他真的只是被迫在爽而已。爽完了裤子一提还一副很痛苦的样子,面色潮红余韵未消地心想现在可是白天啊。白天怎么能干这种堕落的事情啊。真的是太堕落了。可以说是非常白莲了。不过天道好轮回,牧鸿舟现在就是主动想堕落一回,也堕落不成了。钟意不再穿各种性感的衣服诱惑他,也不再拿妩媚的眼神勾他,偶尔两人对视一眼,牧鸿舟喉结微动眸光渐沉,钟意晃晃腿说把薯片拿过来我要吃,原来她刚才一直盯着他身后的柜子看。钟意现在衣着保守举止端庄,狐狸精突然变成小闺秀,看个动物世界都觉得好刺激,哇这个狼怎么趴在另一只狼身上酱酱酿酿,好污哦,宝宝不可以看。钟意捂着眼睛关了电视,早早地洗漱上床。没过一会儿牧鸿舟也进来了,她说你今天怎么这么早,话还没说完手里的书就被抽走了,他一言不发地关了灯,掀开被子压着她准备拉她上高速。钟意喘着气推他说你别这样,对宝宝不好。牧鸿舟的声音和他的手一样滚烫,和着两人舌头缠搅的啧啧水声,低哑道:“小意,四个月了。”钟意晕晕乎乎地想,对哦,四个月了“四个月宝宝好像有眼睛了能产生视觉了。”她顿时惊慌起来,“天呐我刚才还看了动物世界,那两只狼好污哦,搞那个也不知道回避一下旁边的小狼,我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狼总是眼冒绿光了,从小就被老色狼言传身教!”老色狼羞愧地从高速入口下来了。钟意叫住他:“你去哪?”牧鸿舟挫败,“我去洗澡。”“哦,那你快点,我一个人睡不着。”牧鸿舟冲完一个冷水澡,回去看到钟意又坐起来了,开着壁灯靠在床头,整个人仿佛沐浴在圣光里。她把书放到一边,“老公,你刚刚是不是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