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优瞪大了眼睛,看着一排排“时景渊的第xx个女人”,又是一阵眼前发黑。
如果平时就算了,现在正主还在她跟前,她怎么敢羞耻的改这种昵称?
她再也等不及,黑着脸直接退出了群聊。
时景渊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禁不住笑出声。
清冷矜贵的时先生,笑起来也是温和而优雅。
林优怔怔的盯着他看,有一刹那,仿佛从他脸上看出了一抹温柔的宠溺。
他笑够了,凑到她耳轻声说:“其实……你改个昵称也没关系,我不介意。”
“我介意!”
林优冷冰冰的回了一句,又道:“我困了,先睡会儿。”
在社死和得罪领导之间,她选择后者。
反正都得罪这么狠了,多这一次也不算什么,正所谓债多了不愁。
她转过头去闭上眼睛,打定主意这后面的路程都“睡不醒”。
时景渊见她这模样,一阵失笑摇头,却也不再多说什么。
林优是什么时候真的睡着的,她自己也不清楚。
再次醒来的时候,商务车已经下了高速。
滨海城市的万家灯火里,夹杂着咸湿的海风。
时景渊将车窗开了一条小缝,海风和着烟草的味道灌进了车里。
他见林优迷蒙着睁开眼睛,立刻熄灭了指尖的烟头,“醒了?”
林优一动,身上的外套就滑了下来。
她低头一看,是他的高定西装。
西装领口处,有一滩不甚明显的水渍。
她擦了擦嘴角残留的口水,淡定的将外套放在一旁。
毁灭吧,她已经麻木了。
她也搞不懂,为什么碰见他的时候,总是能出现各种各样的尴尬场面。
也许是,八字相克?
“车已经进主城区了。林小姐,家住哪儿?”
时景渊像是没有看见那滩水渍,又或者假装没看到。
林优说了一个地址,时景渊降下驾驶室和后排之间的隔断,把地址告诉了周师傅。
她家是靠近海边的一个独立小院,是她爷爷当初留下来的老房子,院子是一道大铁门,栏杆有些生锈,上面挂着一把老式铁链锁。
商务车停在小院门口。
林优提着行李下车,看着黑漆漆的院子皱起了眉头。
她在包里翻找了一会儿,越找越心凉。
“钥匙忘带了?”
他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的身旁,温声问。
林优看了一眼停在不远处的商务车,疑惑他怎么还没走。
时景渊似看出了她的想法,淡声道:“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总得看你进了门才放心。”
林优抿了抿唇,“感谢领导关心。”
领导……
时景渊眼眸暗了一瞬,“家里今天没人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