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时:[你女朋友换衣服的时候也不让你看吗?]
赵记伟:[?]
赵记伟:[我现在单身。]
李延时:[哦对,忘了]
李延时:[但我有女朋友。]
赵记伟:[你要不要去医院查查有没有酒精中毒。]
李延时靠在闻声的房门口,笑得眼睛都眯起来。
时间像只很狡黠的兔子,在你没有任何防备时悄悄溜走,这些站在时间里的人也被一点点推着往前。
从上学到工作,从少男少女到为人父母,岁月总是不会饶过任何事或者任何人。
每个人都在恍若未绝间变了很多,但有些东西又好像没变,它们不随时间流逝,每每发生相似的事情都能让你想起在时间长河里的那天。
比如八年前那个夏夜的路边,又或者是此时此刻湿热的夜晚,有的人永远是那个瞎几把开屏的花孔雀。
但也好让人庆幸,他还是那只屌屌的孔雀。
第二天早上李延时有早班,八点二十,北京飞临安。
临出发前,他绕去闻声的卧室,看了一眼还在熟睡中的人。
昨天夜里,朱婷摸到了李延时的微信,连发了三个好友验证,通过的一瞬间甩过来一篇小作文。
里面包括但不仅限于闻声的爱好、习惯、口味偏好同时还附带了五百字的“威胁书”。
应该能称作是威胁书吧,李延时数了数,一共说了七遍“对闻声不好的话火葬场就是他明晚的卧室”。
李延时靠坐在窗台上,把那篇小作文反过来倒过去看了好几遍,丝毫没有被冒犯的感觉,反而很庆幸,幸好她身边还有这样的朋友,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闻声的睡姿和她的人一样,很端正。
头发散在海蓝色的枕头上侧卧着,被子盖到肩膀上面,一点都不会让人担心她会着凉。
李延时走进去,把窗帘拉得更严了点,随后走到床边,靠在床头的墙上,垂眼看还在睡梦中的人。
清晨六点,天边刚泛了鱼肚白,微光从窗帘的缝隙里落进来,朦朦胧胧。
李延时弯腰,拨开闻声的头发,低头,用唇蹭了蹭她的太阳穴。
直起身时把闻声的手机开了静音,想让她多睡一会儿。
昨天晚上朱婷的那篇小作文后,又跟他聊了几句,说闻声这两天休假,有三天的空闲时间可以不被打扰,实验室也没人找她。
李延时把手机放下时,屏幕上闪了下,他垂眸看过去。
是一条订票消息,提醒闻声三天后有一趟飞瑞士的行程。
李延时眼神滞住。
他眸光垂了垂,指腹刮在手机边框。
朱婷明明说她最近几天休假,也并没有其它私人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