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个,不然呢?”李延时笑,“你儿子是大情种你不知道?生是她的人死是她的鬼,不让在一起那你尽管试试,你今天给我拆散,明天就等着给我收尸吧,家里安眠药准备了好几瓶,实在不行,我躺跑道上看有飞机碾死我没,我前两年买了保险,真死了还能赔您一笔钱”
“”
闻声有点风中凌乱,寻思李延时这嘴比她能说多了,刚在饭局上一声不吭的怎么没把他憋死。
她转身往卧室走,实在是不想听骚断腿的这人还能说出来什么话。
洗了个身心舒畅的热水澡,从浴室出来时李延时早已经挂了电话,并且——点好了外卖。
就说大少爷和做饭八字不合。
李延时洋洋洒洒点了一桌子,来自三家不同的店。
甚至是他还心情好到给每个骑手打赏了一百块的红包。
就闻声很想问问十二生肖里真的没有孔雀吗?
两个人自然吃不了这么多,多数没动的菜都被闻声封了保鲜袋放进了冰箱。
吃饱喝足,闻声从李延时卧室的衣柜里扒出来一套洗过的床单枕套,抱了东西去次卧,铺床。
李延时抱了臂靠着次卧的门框站了半个小时,也没能唤醒屋子里收拾东西的人的一点怜爱之意。
“这床小不小?”男人点了下刚被闻声铺了床单的两米乘两米的大床,“我那屋的床”
闻声停了迭衣服的手,眼风扫过去。
李延时咽声改口,像是不太在意,下巴再次点闻声的床:“你睡。”
他两手抄在口袋里:“我那床确实也不大。”
李延时脚尖抵着房门,把那木门有一下没一下地往墙上顶。
他目光还追随着房间里正在迭衣服的那人,突然在心里开始问候曹林。
当初装修的时候他是怎么想起来搞两间卧室的,是不是傻逼?
正当李延时琢磨着要不要牺牲两分钟的宝贵时间,发微信过去骂曹林两句时,几米外的人突然下了逐客令。
闻声两手捏着自己的上衣下摆:“我要换衣服。”
像是被提醒到,刚还垂着眼的人抬眸看了过来,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目光直直地落在闻声身上。
“你换。”李延时说。
虽说有一部分原因确实是不想让他看到手术疤痕,但闻声也实在是有点这么亮的光,让她对着李延时脱衣服,她真的做不到。
闻声回望过去,忍了忍还是道:“你出去。”
“嗯,”李延时轻踢了一下门,沉默了两秒后,脸像是落到了西伯利亚似的,很真诚地看着闻声,“不能看看吗?”
“”
闻声直接用枕头捂着李延时的脸把他推了出去。
房门“哐唧”一声,在李延时的脸前被拍上。
他沉默了两秒,低头拿出手机。
一分钟后,赵记伟收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