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他没遇到,所以才觉得“真爱”这个词是上帝信口开河的谎言。
赵记伟放下酒杯,撑着太阳穴望向几米外台子上的驻唱。
忽然的,他有那么一点羡慕李延时。
月老的红线怎么就偏心地只撒给了这个大少爷啊。
赵记伟无奈地想。
闻声迷迷糊糊地跟着李延时下到停车场,又迷迷糊糊地跟着他上了车。
纯黑色的库里南轰了油门,从地库的出口开出去时,闻声才想起来出来得太急,都没有来得及给朱婷说一声。
她拿出手机,果不其然,在屏幕上看到五六条未读消息。
闻声粗略地看了一眼,解释说和李延时以前就认识,让她不要担心,至于是什么关系,等回去了再详细和她讲。
朱婷也不知道是被什么打通了任督二脉,突然神秘兮兮地问了句,她这么多年没有谈恋爱,是不是因为李延时。
闻声看着对话框里弹出的这条消息。
沉默了两秒,轻轻笑了下,回了个“嗯”。
再抬头时跟开车的人说自己房子的位置:“我住在中原南路,万达后面的那个小区。”
开车的人“嗯”了一声,算是回答她。
九点多的时间,路上的车依旧很多,李延时直行了几个路口,方向盘左打开上高架时,闻声终于确定,这并不是去向自己住所的地方。
“应该是要往右走”闻声对着手机上的导航提醒。
“嗯,”驾驶座的窗户降到了底,男人左肘支在窗框上,右手拨着方向盘,回答得言简意赅,“去我家。”
闻声右手两指还划在屏幕上,试图把手机里的地图放大,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一顿。
李延时侧眼看过来:“有异议吗?”
闻声手往里收了一下,手机底部顶到自己胸前的骨头,偏头看过去时男人已经收了目光。
他身上还是那身白色的制服衬衣,肩章上四道金色的横杠,搭在方向盘的上的手手指修长,他腕骨的骨节微微突出,带了块黑色的皮质腕表。
“我没有拿东西,也没有衣服”
“嗯。”李延时应声。
两侧的窗户都开着,风从耳边略过,灼热的夏风卷着闻声的发梢。
左侧一辆提了速的白色保时捷超过他们,绕到了前面。
闻声盯着前方。
李延时虽然这么应,但车依旧往前开着,丝毫没有变方向或者从哪个口下去换条路的意思。
闻声抿了抿唇,不得不再次开口:“你不是问我有没有异议”
“我是问了,”男人带着气音笑了声,含混又好听,“我说听了吗?”
他指尖顶着方向盘转了下,从一个闻声不太熟悉的路口下了高架。
“我的意思是有异议驳回,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