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时妈妈,”王建国搓了下手,“我知道你是他母亲,您怎么教育孩子不是我该多插嘴的,”
袁娅的高跟鞋鞋跟在地面上敲了下,显现出她的不耐烦。
王建国上前一步,接着把话说完:“可是无论是生活还是学习上,这些路都是孩子自己的,选择也应该是他们做,老师和家长能做的都是引导,而不是帮他们决定,让他们必须按自己的想法来”
这次袁娅没再等王建国说完。
“关好你自己就行了。”说罢,她转身两步拉开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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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之前李延时的那番话起了作用,闻声隐隐往下掉的成绩突然稳住了,甚至一次比一次考得更好。
五月初的全市联考更是挤进了市前三。
文童抖着闻声的成绩单激动地跟她自己考了那么多似的。
“我的妈啊,到底要不要这么厉害??”文童快哭了,“我什么时候能这么光宗耀祖?”
颜可戳她的头,笑:“下辈子吧。”
闻声被两人夹在自己的位子上,仰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眯着眼睛笑。
跟闻声的成绩比,周佳恒更关注的是另一件事
“你那个编导考试过了吗?”他问文童。
文童咬着果汁的吸管:“过了啊。”
说完转头晃闻声的胳膊:“我文化课要是能过北艺的线,就能跟你们一起去北京了!”
闻声笑着点点头。
这大概是从过年到现在,她笑得最多的一天。
“你呢?”文越突然看向颜可,“还是出国?”
颜可表情微微一顿,抽出抱臂的手撩了下头发,撇开视线:“也不一定。”
二高每年的高考动员会,代表讲话的学生都会选两个,一男一女。
今年定的是闻声和李延时。
都在三班,可给王建国高兴坏了。
动员会那天各班排着队进报告厅时,王建国在门口遇到梅奇兰,还没忘记阴阳怪气地得瑟了两句。
王建国承认,自己这人有时候也挺招人烦的。
报告厅前侧的最上方,拉了一条巨大的横幅。
红底白字,写着“航天南路75号的学子,山河浩荡,你们亦风光”。
老师代表讲过话后是李延时,男生三年来第一次把校服穿得这么板正,但饶是如此,前襟的拉链依旧只拉了一半,半敞着怀。
他前倾身体,双手扶在台子的两侧,稿子摊在桌面上,他却几乎一眼没看。
洋洋洒洒的一篇稿子讲完,有高一旁听的学生举手问问题。
学生会的人把话筒递过去,学妹说学长你钢琴吉他篮球,甚至是连魔方比赛都拿过奖,花在学习上的时间并不多,所以学东西这事儿是不是真的要讲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