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时侧了下身体没给她:“等会儿到楼下给你。”
穿过操场往宿舍楼走的路上,李延时再次收到曹林的消息。
曹林:[刚打电话给你问了一下,说是从命格看,用你的八字求出来的符更能保她平安。]
曹林:[人家问要不要用你的这个求给她?]
李延时因为发消息,落了闻声半个身位。
他抬眼扫了下斜前方的身影,女生正低着头拿手机在背单词。
最近有太多这样或者那样的事发生在她的身上,只保平安够吗?能不能保平安顺利?
犹豫间屏幕上弹出新的消息。
曹林:[哥,我急着打游戏呢,你到底求不求?]
曹林:[就用你的八字给她求一个了?]
李延时:[嗯。]
曹林:[但要开光之类的,只能你生辰那天拿。]
李延时的生日在高考后的一个月,他想了想觉得也可以。
考完大家可能要一起出去玩几天,他也可以去看看闻声的父亲,还要查分,报志愿,不急在这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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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四月,倒计时的日历一页页地往后翻,风似乎都吹得更急了些。
校园里的学生一声不响,行色匆匆。
一打了下课铃就往食堂冲,课间十分钟不是拿来补觉就是用来背书,他们把吃饭的时间缩短再缩短,睡觉的点延后再延后。
燥热的蝉嘶鸣,仿佛也知道,对这群寒窗苦读了十二年的少男少女来说,再过几分钟,就是他们所盼望的黎明。
在每个夜深人静,只有笔尖在卷子上“沙沙”作响的夜晚,他们在心里喊着自己的名字,说“努力一点,请你再努力一点”。
努力往上走的路,哪有不苦的。
可是,也正因为有黎明前的那段黑暗,破晓之时也才更有意义。
文童上了一寒假的编导课,准备突击考试走艺考。
周佳恒的成绩缓步提升,一直稳在年级前五十,能去他想去的学校,但专业选择上不一定。
至于王启胜一天到晚黏在篮球场上,文化课落得属实有点多。
这学期开学,文童申请调换寝室,和闻声住到了一起。
四人间的寝室另外两个同学改了走读,宿舍里就只剩了她们两个。
文童打了个哈欠,实在撑不住了。
她把台灯拍灭,往床上爬:“声声,不睡觉吗?已经两点了。”
闻声揉了揉发酸的后脖颈,头都没抬:“你先睡吧,我还有几道就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