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吃吧。”陈幸说。
杨芹娜递过去:“给你们吃吧,我最近不能吃糖。”
陈幸想了下,还是收下了:“那我帮你保管。”
杨芹娜只是笑,双腿打直,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眉目之间还是藏不住傲气:“小洧真好。”
“许洧彬?”陈幸说这个名字的时候有些发虚。
“是的。他很喜欢人这么叫他,可惜我之前从来没叫过。”杨芹娜靠在她的肩上,“他好勇敢,被捅了那么多刀还是有力气把我推开。他说他很重,这是最后一次犯懒。”
陈幸不说话,也没有好奇询问,陆仰也同样。
杨芹娜看着天,那双清澈的双眸里倒映着蓝天、白云、绿树、红花。她扬唇,唇角弧度和平时一样,一样骄傲张扬:“我拥有许多美好记忆,也拥有很多很好的人,现在阳光很好,足够了,现在没有遗憾了。我只是觉得成长似乎并不是特别好。”
“你说什么呢?”陈幸好笑道,“只要成长,无论是草还是花,都能看到阳光。”
杨芹娜破涕为笑:“你好傻呀。”
“真的吗?”陈幸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
杨芹娜伸手扯她的脸蛋:“你太好玩了。”
陈幸也笑了一下。
——
下了班,陈幸和陆仰一同行走在街道上。到家第一件事情,陈幸回卧室写作业,陆仰躺在床上休息。
写完面前的试卷后,陈幸站起身蹑手蹑脚地开门出去,过了会儿又蹑手蹑脚地端了杯热牛奶回来。
陆仰已经醒了,坐在书桌前帮她批改试卷,手边的手机还亮着,陈幸扫了眼,张开双臂抱住他。
陆仰笑了下,将她捞到大腿上,耐心地给她讲解错题。
“这么快就醒了。”陈幸说。
陆仰说:“我没睡,你一走我就起来了。”
现在两人算是同居了,只不过晚上陆仰要回家睡觉,第二天一早又来接她,然后开启腻腻歪歪的一天。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例假,陈幸总是觉得心脏不舒服,空落落的,很容易难过。
——
三月底的某一天晚上,两人照旧一同回家,可电梯门刚开,陈幸凭借微弱的灯光发现门边多了一团半人高的黑色物体。
陆仰有些疲倦,压根没有发现,正走过去准备开门。陈幸拉住他,话刚到嗓子眼,那团东西突然动了下,像塑料垃圾袋被撕开一样猛地变大,速度极快地向两人冲来。
那一瞬间,酒味血腥味冲入陈幸的鼻腔。
陆仰率先反应过来,揽住陈幸的肩将她拉到一侧,轻易躲避对方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