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幸只是笑,开始勾勒葵花的形状。其余三人也没闲着,分工明确。
杨芹娜跪坐在椅子上,画累了就靠在椅背上,无聊了就坏笑着把颜料涂抹在许洧彬脸上。
许洧彬好脾气地笑着。
几朵漂亮的向日葵就在四位青年的手下诞生,许洧彬举着裙子冲向空调,每一处都雨露均沾。
陆仰给苦力拍了张照片,发到“光宗耀组”的群里,配文——【苦力】
照片上的许洧彬双手高举,头发上迭了无数层蓬松的沙,像是戴了个巨大的爆炸卷发,堪堪露出一张扭曲的脸。
他没好气地说:“陆仰怎么这样啊?”
陆仰晃了晃手机,非常不要脸地说:“免费摄影师,你赚了。”
陈幸把颜料和画笔装进塑料袋,顺带打了个结,置于一边后继续翻看错题集。陆仰不仅仅是把常见的错题归纳进去了,就连她平常粗心会写错的题也写进去了。这样一来,这本错题集就是千金难换的宝贝秘籍。
“应该差不多了。”掐准时间,陆仰给徐灿和打去电话。杨芹娜和许洧彬一起把裙子迭好,捏着裙角将其装入口袋。
双手得空,杨芹娜立马将纸袋推得老远。
徐灿和迟早了半个小时,一进门就笑嘻嘻地抱住他们:“哈哈哈哈。”
陆仰礼貌地拒绝他的盛情拥抱。徐灿和骂他不识好歹。
“哟,太监脸上怎么回事?吃了屎没擦?”徐灿和很实诚地指向许洧彬脸上的棕色。
杨芹娜大笑:“小太监,屎好吃吗?”
许洧彬无语,无奈地耸耸肩。
“给,你要的裙子。”陆仰把牛皮纸袋递给他。
“谢谢啊。”徐灿和丝毫没有意识到手里的裙子发生了什么变化,笑嘻嘻地掂量了下手里的牛皮纸袋,破天荒地说,“现在天色也不早了,走,老师请你们吃饭。”
杨芹娜问:“不会又是路边五块的凉面吧?”
徐灿和伸出食指否决了对方的答案。正当许洧彬以为徐灿和这人良心发现的时候,几分钟后,面前的凉皮却让他的眼镜一跌再跌,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宕机了一分钟。
陆仰并没有什么意见,抽了几张纸垫在陈幸身前的桌面上。
徐灿和阴阳怪气地说道:“哟,挺精致啊。”
陆仰扫了他一眼:“嗯,你羡慕了?”
徐灿和开着玩笑:“谈不上羡慕,我可不是狐貍精,天天想着勾引人。”
闻言,陈幸咬断凉皮,也向徐灿和投去疑惑的目光。杨芹娜小声蛐蛐他,食指戳了戳太阳穴,十分嫌弃地说道:“老徐脑袋有问题。”
陈幸轻笑了声,很赞同杨芹娜的话。而一无所知的徐灿仍旧在嘻嘻哈哈,丝毫不知道自己被狠狠地嘲笑了。
一行人围坐在几十厘米高的桌边,晚霞悄无声息地降落,月考也如期而至。考完试的晚霞是粉红色的,广播站播放了天气预报。
马锦山数好枸杞数量,小心翼翼地放进保温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