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桌上已经摆满了菜品,钿烊酒店的糕点和其他招牌菜不同,是需要提前预约并且付一定的押金。早上请陈幸吃的糕点,差不多也有四位数。
“你也不用这样吧?”陈幸看着菜单上的菜品,随便一个都三位数,“太奢侈了。”
陆仰帮她拉开椅子:“坐。”
陈幸走过去,面前的食物散发浓厚的香味,交织在一起涌入陈幸的鼻腔。
“真是香迷糊了。”陈幸心道,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陆仰看着两人中间隔着的四个椅子,十分疑惑:“不和我坐?”
陈幸问:“我和你坐吗?”
陆仰挑眉,不想回答。
陈幸又站起来,挨着陆仰坐下。她看了眼陆仰,拿起筷子夹了个虾滑,筷子是陶瓷的,有些滑。夹了好几下,虾滑不仅没夹到还飞出去了。
陈幸尴尬地笑笑,扯了张纸弯下腰把虾滑包起来,却不料身体还没直起来,脑袋先撞到了桌沿。
“哎哟!”陈幸捂着脑袋,虾滑又摔回了地面。
“陈幸运。”陆仰伸手搭在她的脑袋上,“碰到这里了吗?”
陈幸嗯了声,继续拿纸包虾滑,陆仰另一只手扶着桌沿,避免她又碰到。
但今天真是陈幸脑袋的“难日”啊。她往一边移了一些,免得又碰到桌沿。桌沿确实没有再碰到了,因为她碰到了陆仰的椅子。
又是“咚”的一声,陈幸眼冒金星,另一只手扶着一个东西直起身,掌下的东西触感奇怪,是温热的,之后越来越烫。不过她头晕,也不管。
“可以……拿开了吗?”半晌,陆仰有些不自在地别过脸。
陈幸才看到掌下的“东西”——陆仰的大腿。她尬笑了两声,移开手掌,把虾滑包好放在一边,说:“我们好好坐吧,哈哈。”
这句话有些奇怪,陆仰耳朵更红,很小声地嗯了声。
“你的头……”陆仰问她。
还没说话,陈幸做贼心虚地道:“没事没事。”
这顿饭吃得还算开心,陈幸吃了很多,陆仰只吃了一点,放下筷子,陆仰撑着脸用余光注意她的动作。
“等会儿我让白叔叔送你回学校,我有点事。”陆仰说。
“好。”陈幸也没问,“谢谢。”
“不用。”
目送陈幸上车,直至车开远不见车影了,陆仰才转身,靠在路灯旁打电话。
回家时,陆原枫蹲在地上给平安喂狗粮。陆仰走过去站定:“爸,这次出差这么快就回来了?”
陆原枫转头,笑笑:“最近怎么回事?”
陆仰知道他的意思,他也笑笑:“爸爸不是知道?”
陆原枫双手搭在他的肩上,父子俩坐在沙发上,年长的男人拍拍身旁的人:“你不是一个爱多管闲事的人。”
“那不是闲事。”陆仰说。
平安汪汪叫着跑过来,蹭着陆原枫的小腿。陆原枫摸了把它,翘起二郎腿靠在沙发上。
沙发上父子俩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过陆仰长得更加精致些,骨相偏向母亲季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