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蒋书茵背起简单的行囊,踏上了充满未知的旅程。支教的地方是一个深藏在大山深处、交通极为不便的小山村。那里的学校不过是几间破旧的土坯房,教学资源极度匮乏。但蒋书茵没有丝毫退缩,她利用家里企业的资源,为孩子筹集到了助学金。并且捐赠了大量的教学设备和物资,改善了学校的教学条件。在教学中,她发现孩子们的基础知识极为薄弱,可他们对知识的那种强烈渴望,成为了她不懈努力的动力源泉。她每天都会利用课余时间,耐心地为孩子们辅导功课,细致地解答每一个问题。这个山区严重缺水少电,生活条件异常艰苦。蒋书茵不仅要努力适应这些生活上的重重困难,还要不断应对教学中的各种挑战。但她始终保持着乐观积极的态度,用自己的爱与温暖,如春风化雨般滋润着每一个孩子的心田。蒋书茵的支教之路布满荆棘,可她从未有过一丝后悔。在这偏远的山区,她用自己的行动完美诠释了爱与责任的真谛,同时也在这个过程中,慢慢疗愈了自己内心的创伤,找到了生活真正的意义和价值。那天,她平静的生活又被一个电话打破了,父亲病重。蒋文锋被紫红这么一折腾,身体终于也扛不住了。心中那无尽的痛苦和长时间积累的疲惫如汹涌的潮水,一下子将他彻底淹没。他的身体每况愈下,病情来势汹汹,而且十分严重。蒋文锋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眉头紧蹙,呼吸微弱而急促。他的嘴唇毫无血色,干燥得起了皮,微微张合着,仿佛在艰难地寻求着每一口珍贵的空气。原本健壮的身体如今显得无比消瘦,被子下的身形单薄得如同一片落叶,仿佛被病魔抽干了所有的生机与活力。输液管里的药液一滴一滴地落下,却似乎无法为他注入丝毫的力量。他的头发凌乱地散在枕头上,胡茬也冒了出来,显得格外憔悴。一只手无力地垂在床边,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见,仿佛在诉说着身体内部的痛苦挣扎。偶尔,他会在昏迷中发出几声微弱的呻吟,那声音如同被风吹散的落叶,轻飘飘却又让人心痛不已。蒋文锋病重,紫红整个人如遭雷击。她呆滞地站在病房门口,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愧疚。曾经的疯狂与执拗在这一刻化为深深的自责,她颤抖着走进病房,看着病床上虚弱的蒋文锋,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流淌下来。她想要靠近,却又害怕面对,伸出的手停在半空,最终无力地垂下。蒋书茵接到消息后,匆匆忙忙地往回赶。一路上,她的心情沉重而复杂,像是压着千斤巨石。车窗外的风景飞速后退,可她的目光却没有焦点,眼神中满是焦虑和迷茫蒋书茵匆匆赶到医院,脚步踉跄,气喘吁吁。当她看到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父亲蒋文锋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怨恨,有担忧,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悲伤。她站在床边,紧咬嘴唇,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冷冷地说道:“这都是你的报应,你对不起妈妈。”但话语刚落,看到父亲如此憔悴的模样,她的眼眶又不禁泛红,声音也开始颤抖,身体微微颤抖着,“可你为什么要把自己折腾成这样……”蒋书凡在一旁,双手抱胸,脸色阴沉。他盯着父亲,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喷薄而出:“你现在这样,是想求得我们的原谅吗?妈妈被你气死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后果!”然而,当他看到父亲无意识中发出的微弱呻吟,心还是忍不住软了下来。转身走到走廊尽头,双手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间滑落。姐弟俩站在病房外,沉默不语。蒋书茵低着头,声音带着哭腔:“弟,我还是恨他,但看到他这样,我又……”蒋书凡深吸一口气,他想起了母亲离世前那绝望而哀怨的眼神,对父亲的怨恨再次涌上心头,“爸,你当年的错,让我们这个家支离破碎,妈妈含恨而终,这一切都是你的罪过。”可当他看到父亲如今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模样,又不禁想起曾经父亲对自己的疼爱和教导,那一丝温情在心底悄悄涌动,“难道真的要一直恨下去吗?他现在这样,或许也是一种惩罚,可毕竟血浓于水啊。”蒋书凡对蒋书茵说:“我们找最好的医生救爸爸。”回到病房,蒋书茵轻轻地握住父亲没有输液的那只手,眼泪滴落在床单上,肩膀一抽一抽的:“爸,只要你好起来,过去的事,我们可以慢慢解决。”蒋文锋似乎听到了儿女们的心声,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姐弟俩瞬间精神一振,目光紧紧盯着他。经过几天的紧张治疗,蒋文锋的病情终于有了些许好转。他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守在床边的儿女,眼中满是愧疚与悔恨。“书茵,书凡,爸爸对不起你们……”他的声音沙哑而虚弱。蒋书茵别过头去,泪水却依然不停地流。蒋书凡则咬了咬嘴唇,沉默片刻后说道:“爸,先好好养病,其他的以后再说。”蒋书茵怒目圆睁地找到紫红,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愤怒之火。又浸满了无尽的悲伤,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随时会断裂的琴弦:“紫红,全都是因为你!爸爸才会落得如此凄惨的境地!我们原本和和美美的家,被你肆无忌惮地搅得乌烟瘴气、一片狼藉。你那所谓的爱,带来的只有无穷无尽的伤害!爸爸如今这般模样,你可满意了?你可称心了?”紫红的脸上泪水如决堤的江河,肆意横流,她低垂着脑袋,像个被霜打蔫了的茄子。根本不敢抬眼去瞧蒋书茵,只是不停地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说:“书茵,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般不可收拾的田地。”:()我的婚姻,我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