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忆安目光直直注视着面前的女人,并没有在她的脸上察觉到别的什么,不禁失笑,紧张松懈的情绪一下就变得轻快起来。
是呀!怎么就忘了岁娘脑袋好像缺根筋,开窍得晚,他撩了这么久,才得到苏娘的几分注意。
宋俞瑾说的那些奇奇怪怪,似是而非的话,岁娘恐怕完全没有放在心上,这样的认知,怎么不让他开心呢?忽然发觉岁娘开窍晚也是件幸事。
“嗯,我是紧张了,就怕这位宋公子将你抢走,他不怀好意,你以后还是提防着些。”裴忆安不打算将这些心绪隐瞒下来,也丝毫不介意,自己因为一个男人生气的紧张感,危机感,以及脆弱感暴露在岁娘面前。
岁娘这样的性子,就应该直白的同她诉说。
“好,我知道的。”纪知岁不知对方为何会有这样的感受,可自己都了答应同裴忆安在一起,她肯定会多加注意。
也不介意多给对方安全感,在说话的同时,两人的手手紧紧相握着,还是十指紧扣的方式。
裴忆安嘴角微勾,浑身都透露出几分愉悦。
裴老夫人等人因为昨晚的那番商量,一个个都已经将的钱财都凑了出来,就连两个小孩在
知道这件事情以后,也纷纷将自己的零花钱贡献了出来,就想着给纪知岁和裴忆安办一场热闹闹闹的婚宴。
这件事情裴老夫人还是先问询了裴忆安的意见,想知道他是怎么个想法。
“祖母,你说的那些我都考虑过,可现在还不是时候,劳烦你们操心了。”
现在他和岁娘的感情才算作是刚刚起步,虽然,他真的很想将岁娘娶回家。
可又知道,要岁娘答应恐怕并没有那么容易,她不想让对方为难,同祖母推拒去了这件事。
何况他现在身上没多少钱财,既然想要举办婚宴,可他不愿意委屈了岁娘,想要给她最好的,即便是在环境下。
他的钱财几乎都在岁娘口袋中,看着桌上的那些如小山堆的银钱,恐怕他现在都拿不出几两银子,总不能全都靠着家里的资助。
为今之计,还是要赚外快。
说到赚外快,裴忆安忽然就想到了一件事,是关于乱葬岗死尸被毒死的案件。
这件事情似乎一点进展都没有,他已经好久没有看到周衙役往食肆跑,似乎最近都很忙。
他前些天还在街上看到告示,上面写着希望有人能够提供关于花君子的线索,或许这是一个机会。
裴忆安不请自来来到了县衙说想要找周衙役,守在外面的官差见到面前这气质斐然的男人,猜测对方的身份恐怕不简单,也不敢怠慢,很有眼色的跑去找周衙役。
周衙役正烦躁着,无他,乱葬岗又多出了好几副新尸体,这里面不仅仅有流民,其中还有祁州户籍的人。
对方似乎笃定自己查不出什么东西,从最开始的收敛克制变成现在熟视无睹的模样,要是在这样继续下去,不知道会危害到多少祁州县内的百姓。
关键是这件事情,县太爷直接让他要在月底之前解决,距离月底不过就十来天的时间,最近,他是吃不好也睡不好,就连前不久的中秋佳节都没心思过,最近消瘦了不少。
听到有人来找自己时,本能的想要拒绝,这起暗案子他都已经够烦心了,哪里还有时间去理会什么不相干的人。
“周衙役,来找你的人是位丰神俊朗,看起来出身高贵的小郎君,”传信那人知道外头那男人的身份不简单,便再次提醒了一句。
原本还在垂头丧气,无精打采的周衙役,瞬间提起了精神,或许他知道外面那人的身份了最近自己可能被这案子弄傻了,他怎么就忘记,还有个王牌呢!
也怪不得让人同窗,周衙役兴奋的离开屋中,要去亲自迎接裴忆安。
传话那人只感觉庆幸,看来自己没有猜错,外面那人的身份定不简单,不然怎么会劳烦周衙役亲自出去迎接。
他沾沾自喜,看来自己还是很有眼色的。
不太平
周衙役热情的将裴忆安迎接了进来,看着他的眼神就好像在看着什么香饽饽。
裴忆安也不废话,将自己从街上揭的告示放在了周衙役面前,“我虽然没法子提供花君子的线索,却能够提供其他的消息,不知周衙役是否感兴趣?”
“当然,当然,不知裴公子有什么发现,尽管说。”周衙役兴奋极了,他有一种直觉,有裴忆安在,这起案子他已经能够规定期限内完成。
为了让裴忆安更加清楚这件事情,周衙役将这些天搜查到的事情,都同他讲述了一遍。
听着对方越来越嚣张的行径,也怪不得县衙的人会去街上贴告示了,时间越久,那些死尸只会越多,影响越来越大,衙门的压力只会越大。
就在周衙役滔滔不绝讲述着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时,房门没有敲响就直接被人敲开。
一位穿着官袍的男人怒气冲冲走了进来,急声呵斥道:“周衙役,你这是在做什么?将案件的细节随便告知外人?这就是你处理案件的手段?我要去县太爷那里你失职,我看这个案件你还是不要插手,真是没用的家伙,这么久了什么都没查出来!”
来人不听周衙役辩解,就一个劲的一通辱骂,还在贬低着裴忆安,要是其他人,要是听到这番话,恐怕不会留下来受气。
裴忆安看向来人,便知晓了这人的身份,是县衙的主簿,可明明案件水落石出对他没多少好处,功劳的大头是属于周衙役的,似乎对于这件事情分外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