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祁州县后,除了老夫人那几个还要维持着大户人家的体面,其他人真的恨不得将钱分成两瓣花。
这腊肠的制作的方法也不难,需要的材料还是猪下水,或许他们可以自己先尝试尝试。
想到这些不要钱的猪下水,加工一番,能够卖出十几两银子的价格,他内心欣喜极了!
这样的情报,裴顺将他所知道的告诉了裴二老夫人,听到这番描述,特别是听到猪下水这三个字,老夫人的脸色瞬间泛起厌恶,一脸狐疑的不相信的模样。
这种不入流的东西,真的能够做成吃的,还能卖出去吗?莫不是在诓骗自己吧!
裴媛媛知道,这百味食肆有道卤味,好像就是用猪下水做的,味道非常不错,这腊肠会是这样的想法也不稀奇。
既然大房的人能成功,他们二房的人又差到哪了,肯定也能够成功的,于是她在一旁怂恿,“祖母,或许你可以试试顺哥说方法,我们也做腊肠看看?”
“对呀!祖母,我敢打包票这些都是我亲耳探听,亲眼所见,绝对不会出差错。”
裴二老夫人还是有些犹豫,于是又叫来了裴浩,想知道从他那里探听到消息,可裴浩又怎么会背叛裴忆安。
他的心早就不站在裴家二房这边,自然也不会帮着二房祸害大房一家。
着凉
而且裴浩也没了解过这些,现在就想着怎么让二房的人主动分家,只含糊应道:“应该吧!我们最近天天去百味食肆洗猪下水。”
其他庶出也很赞同裴顺的话,他们大部分时间是在做洗猪下水,这么说来,那猪下水做出来的东西说不准真能够卖到十几两银子。
各种保证下,裴二老夫人也动了心思,想尝试看看这所谓的腊肠是不是有这般神奇。
便让人去肉铺采购了一些猪下水和肉,将肉剁碎,洗猪下水的活自然交给了庶出的几房。
猪下水不贵,就是这肉,卖了十几斤,一下就出去了百来文钱,说不心疼是假的,只不过越想,裴二老夫人心底那口气,就越咽不下去。
她以前可是高高在上的裴二老夫人,哪里为了这几斤肉就心疼?买珠宝玉石,绫罗绸缎,可都不带眨眼的,还都是大件大件的往府内送。
想到以前那奢侈的生活,她对大房的怨气更深,要不是他们,他们一家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这回她非得将百味食肆的本事都学去,到时候将秘方卖给其他的老板,她再开家食肆是同他们打擂台,不信她们这一大家子,会比不过大房那边孤儿寡母。
资金有限,二房虽然置办在南街,十几个人住的院子不算大,一家人就只有一小间房。
宅院不大,加上那猪下水味道重,众人没有什么处理的经验,也囫囵吞枣的洗了一通。裴宇轩路过时紧紧捏着鼻子,嫌弃道:“你们怎么往家里带?什么玩意,真的好恶心!”
“不行,太臭了!太臭了!我要和祖母说,要把你们都赶出我家。”
在处理猪下水的人并没有其他反应,越是这样,裴宇轩这个小少爷就越是生气,他昂着头,神色不屑,高高在上,还用脚重重踹了无动于衷的这几个人。
庶出的几房本就对干这样的活计有意见,猪下水有多脏先不说,这腊肠赚到的钱他们也不一定拿得到,就是这裴宇轩的性子也太不讨喜,花着他们赚钱买来的仆从,整天吃喝玩乐,啥也不用干就算了。
甚至言语动作上都侮辱他们,本仿佛他们就是他可以随意摆弄的奴隶一般。
日积月累,众人的心理总会不平衡,却只是感压着这些情绪,不敢透露出来,但有朝一日,一旦有了个发泄口,这些被压抑着的禁锢的情绪就会争先恐后,如火山喷发般。
这腊肠的制作裴顺虽然学到了点皮毛,却只是点表面功夫。
猪下水能不能清洗干净,对腊肠的影响很大,肉馅的调味也是,不知道比例一通乱调,做出来的腊肠根本不能入口,只会白白浪费粮食。
裴顺在自己看着的手中,有模有样的一根叫腊肠的模样,心满意足。
看看,多简单,只要他裴顺一出马,什么不都手到擒来?
听闻这腊肠要先挂个几天才能吃,于是他们后院内便呈现出的是挂着十几条的腊肠的场景。
白氏最近都在熬夜,私下做绣活也不敢让老夫人知道,因为这些钱都是偷偷攒下来的,一来二去,大晚上便有些着凉。
裴浩看见有些发热的母亲马上想要去医馆请郎中,可是他们手上又没多少钱,只能够将这事情报告知给了老夫人,知道后老夫人也不以为然。
只淡淡的瞥了一眼裴浩:“什么身体这么金贵?不就是着凉吗?忍忍就过去了,又不会死,家里什么情况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裴严翰和裴浩看着老夫人那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内心是说不清的失望,对裴家二房没有一点留念,知道就算大闹也没有什么好结果,两人只能够回到小院中。
白氏着凉,父子俩照顾了一个晚上,可效果并不见多好。
裴浩心疲力竭的来到了百味食肆上工,他的异常很快被发现,知道是白氏着凉后,裴忆安二话不说,让医馆郎中私下上门诊治,抓药,当然这些花销都是裴忆安出的钱。
裴浩对此感激涕零,千恩万谢。
裴忆安拿出东西递到了他面前道,“这是沙芪,外涂过后,会浑身发红微热,并没有其他危害,或许这是你脱离裴家的好机会。”
裴顺明白过来,这确实是一个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