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复婚,陈知树,何况……”她语带嘲弄,有些恶劣地对着他笑了一下:“我们证都没领,你想什么呢。”
“摆了酒,认了亲,就是夫妻。”
魏灵嗤笑,抽出了手,转身就走。连辩驳也懒得。
“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我明天去找妈。”
为这话,她脚步生生停住了。陈知树口中的“妈”,是刘芳。
她诧异地转过头:“三年前你答应过我什么?”
陈知树沉默半响,说:“不和她提分开的原因。只说感情不和。”
“我以为陈部长是个一诺千金的人。”她嘲讽道。
答应父母传宗接代,答应父母尽快离婚,这些他不是都一一做到了吗?还是只对他的父母言而有信,别人的承诺就宛如厕纸?魏灵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怒火。
“时过境迁,她会理解的。”他理所当然地说。
魏灵控制不住,拔高了声音:“陈知树你要点脸。”
“你和我复婚,我们只当之前的事没发生过,我爸妈也不再干涉。”他目光紧紧地盯着她,不错一瞬。他了解魏灵,知道她的软肋,也很清楚,如何调动她的情绪。
看着她气得脸通红,陈知树心里蓦然升起一阵满足的快感。
她怎么能对他无动于衷呢?明明他们就是最亲密的人。
时间算什么?她一定会回到他的身边。
他恶劣地笑了起来。
魏灵觉得全身的血都往上涌,冲得脑袋疼,耳后和脖颈泛起一阵痒疼。她深吸了几口气,压下了自己的怒火,冷脸说:“你别去打扰我妈。大不了,大家鱼死网破。”
陈知树不理会她的色厉内茬,微笑着靠近魏灵,摸摸她泛红的脖颈。
三年了,她还是一点不变,冬天不爱穿高领,嫌扎。松松垮垮的毛衣套在身上,锁骨清晰可见,他忍不住用手指轻轻扫过。
魏灵嫌恶地连连后退。不期然撞在了梁湛怀里。
“喝了这么多,站都站不稳了魏灵。”梁湛把她扶好,仿佛没看到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客气地对陈知树说:“陈部长,远道而来,还是进来和大家伙喝一杯,我们派人送你回去,保证不误事。”
陈知树见魏灵撇着头,知道她不愿意再谈。于是也客气地回绝了梁湛。
“梁副总辛苦了,明天,明天一定喝。我还有事,先回了。晚安,魏灵。”他轻笑着说。
车子碾压过石子路,出了大门,绝尘而去。
魏灵再也忍不住,伏下身子,干呕起来。
梁湛轻轻地拍拍她背,隔着毛衣,她的蝴蝶骨凸起,好像一对翅膀,连着她的骨肉,轻盈而敏感。太瘦了,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呢,瘦得只剩下皮包着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