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走出金銮殿,一名大臣看向被打的那个臣子,无奈的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你不知道吗?这时候跳出来刷什么存在感?”那名臣子已经被打的几近昏厥,根本说不出话来。萧遇溪换了衣着,回到辅政王府,马车刚在院落里停稳,阮南絮就迎了上来,指了指正在搬东西的侍从。出言询问:“臧岚,这是什么情况?”“我等会跟你细说”,臧岚说罢下马车,伸手去扶萧遇溪。将萧遇溪扶下来后,臧岚开口说道:“主子,我跟阮南絮说说话,不乱走,就在这等你。”阮南絮也赶忙上前躬腰行礼,“见过辅政王。”“嗯”,萧遇溪应声,往里面走去。臧岚看向阮南絮,回应:“她如今已是君主,自然不用住在这里。”“啊?”阮南絮露出惊讶的表情,“传闻是真的?”臧岚笑了笑,“当然是真的,关于法术也是真的。”阮南絮微微平复了一下情绪,疑惑发问:“既然辅政王如今是君主,这个时候不应该在上早朝吗?你们这是……?”“去银月门”。阮南絮闻言,眼底明显划过一抹惊慌,但又很快收回,不确定的问:“辅政…不,陛下是打算杀了…银月门门主吗?”“主子已经跟太傅打过招呼,若是祁千寻和祁涟漪,自是不会杀他,也不会勉强祁涟漪去和亲”臧岚回应:“顶多将他们带回,询问关于祁倾歌的传言,了解太后太妃身故的原因。若他不是祁千寻,主子跟他又没什么过节,更不会动他,主子此行,也不过是要个答案罢了。”阮南絮稍稍平复了心绪,“如今他刚坐上皇位,这个时候确实不能杀祁千寻”。阮南絮一句话,直接给臧岚整着急了,赶忙反驳:“什么时候也不能无故杀他啊,主子不是那样的人。还有,这皇位是祁言泽主动让的,又不是她抢的,她干嘛去杀祁千寻?”“是我说错话了”,阮南絮赶忙解释,“只是,皇位谁不想要啊!更别说让位与外人,可信度太低了,所以我才这么想的。”萧遇溪来到正堂,就看到了陌齐堰和木云舒,以及笙箫默。三人见她到来,也是立刻起身。“主子”,陌齐堰率先开口,“这辅政王府是不能住了,要不我和云舒搬去宁集居?”“你们三人搬进皇宫”,萧遇溪这句话,直接惊到了三人。笙箫默欲言又止的开口,“先不说我们没什么官职,就单看我们曾经的身份,入住皇宫也不太好。”“朕都不怕,你们怕什么?就这么定了”萧遇溪从腰间解下玉佩,递给木云舒,“云舒你和笙箫默一起去皇宫,陌齐堰跟我去银月门”。“是”,三人见她态度强硬,也只好收下玉佩,点头应下。萧遇溪带着陌齐堰来到院内,瞥见阮南絮,出言说道:“暂时没想好让你去哪,此行你跟着,来驾马车。”“是”,阮南絮点头应下。臧岚对此挺高兴,连忙上前去扶萧遇溪上马车。待萧遇溪进入马车,臧岚准备转身离开时,却被萧遇溪叫住,“上来。”臧岚微微一愣,随即露出笑颜,赶忙上马车。马车缓缓行驶,萧遇溪打量着臧岚,半晌都不说话,直接给臧岚看的疑惑起来。“主子,你干嘛一直这样看我,有话不妨直说。”萧遇溪的目光,始终没有从他身上移开,出言询问:“昨日在皇宫,你看到了樊继明,也有听到他的声音。那么我问你,他之前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亦或是,给过你东西?”臧岚摇头,认真回应:“没有。”萧遇溪微微垂眸,似在思索。臧岚见状顿时皱眉,“你怀疑我跟他是一伙的?”“是”,萧遇溪抬眸,毫不犹豫的回答,眼眸中更是满满的探究与质疑。眼看萧遇溪不相信自己,臧岚抬手对天发誓,“我对天起誓,我跟他绝不是一伙的,如果是,就让我天打雷劈。”然而臧岚话音刚落,晴朗的天,突然闷雷滚滚。听到闷雷声,臧岚赶忙收回手,撩开马车帘向外看去,只见天上乌云密布,似是要下雨。臧岚放下马车帘,转头对上萧遇溪质疑的目光,一时只觉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是···这,我真不是跟他一伙的。”萧遇溪也觉得,这雷声来的太过巧合,但又看不出臧岚哪里不同,只好转眸不去看他,两人一时无言。永安客栈。在得知顾卿恒是女儿身之后,叶临安是高兴的笑容常挂嘴角,就连处理起繁琐的事情,也不觉得烦躁了。此时银铃响起,叶临安赶忙放下笔墨,起身往祁倾歌的房间而去。推门进入,就与祁倾歌四目相对。祁倾歌看着满面春风的他,一时有些恍惚,自己以前好像从未见他,如这般开心明朗的笑过,不由好奇发问:“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开心?”叶临安稍稍压下几分笑意,“也没什么,只是近日的事情,处理起来格外顺利,长公主此来,可是打算离开了?”“还有件事没得到解决”,祁倾歌回应:“至于离不离开,那就要看萧遇溪,会不会下令抓我了。”“到时万一来不及怎么办?”叶临安担忧的说:“现在趁他不在,正是走的机会啊!”“他萧遇溪要这皇位我没意见,但我万万不能容忍,他动太嫔母子三人,在没确定他的心思之前,我不能离开”。听着祁倾歌这番话,叶临安一时无言反驳。祁倾歌又道:“以防万一被萧遇溪发现,我暂时不用法术,你去备马,随我去趟千凌阁”。“好”,叶临安应下转身离开。很快,两人就骑马出了盛京。因为有些距离,少不了停停走走,傍晚,叶临安便和祁倾歌在客栈住下。“长公主”,叶临安欲言又止的开口:“如今萧遇溪为君,祁国不日也会改为萧。祁国那些曾伤害过你的人,也都死的差不多了,或许你也该放下过去,开始自己新的生活。”:()宿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