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政王府。语桐眼看祁倾歌迟迟不归,只好戴上面纱,走出房间,抬眼就看到萧遇溪坐在庭院中饮茶。语桐慢步来到萧遇溪面前,“辅政王,您找妾身有什么事?”萧遇溪放下茶盏,抬眸看她,见她戴着面纱,不解的问:“脸怎么了?”“可能是过敏,起了一些小疹子”,语桐硬着头皮回答,然而却在下一秒,直接被萧遇溪拽了一把。语桐不由一惊,险些动用武功。见她倒在萧遇溪怀中,侍女连忙识趣的离开。两人四目相对,萧遇溪抬手扯掉语桐的面纱,见她脸上并无异样,淡淡的说:“你我是夫妻,你总想着躲本王作甚?”语桐一时无言,移开目光不敢看萧遇溪。萧遇溪将她扶起,并未多说什么,起身离去。看着萧遇溪的背影,语桐有些不解与慌乱,抬手抚上脸颊,心中暗暗猜测,“他不会是···认出我了吧?”语桐回到房间,心绪不定的来回走动,过了好一会,祁倾歌才来。“萧遇溪来此说了什么事?”见到祁倾歌,语桐连忙揭下人皮面具。“原是说有事让我出来,结果出来之后,他摘了我的面纱,没说什么事转身就走了。”祁倾歌来到桌前坐下,“看来,他是发现了”。“这可如何是好?”语桐闻言担心起来。祁倾歌淡然自若,“他萧遇溪若是真有本事,就不会眼睁睁看着司徒国打进祁国,他就算发现了,现在也奈何不了我。”语桐稍稍放宽了心,想到什么,连忙来到柜子前,拿出一小沓画像递给祁倾歌,“长公主,这是新送来的一些画像。”祁倾歌接过画像翻看起来,语桐则在一旁斟茶。“这个人······?”祁倾歌在其中一张画像上停留目光,回想起与祁涟漪和阿宸打斗的画面。“阿宸”,祁倾歌顿时反应过来,看着画像右上角的名字,赫然写着二殿下钟离宸。祁倾歌顿时皱眉,“他竟是钟离宸,立刻重金悬赏,把他给我杀了。”“是”,语桐连忙应下,换上自己的衣裳,转身出去了。银月门后山。祁涟漪看着母后的尸身失神,不远处的门中弟子正在挖坑。祁千寻远远望去,不由有些皱眉,随后走到祁涟漪身边劝阻,“涟漪,她是太后,怎能随意安葬在这里?”祁涟漪回过神,带着哭腔说:“我已不是祁国长公主,若母后葬入皇陵,我无法回去,连烧柱香说说话都做不到。请原谅我的私心,我只想能常常看望母后,若你觉得埋在这里不合适,我可以换地方。”“养母亦是母,没有不合适一说,只是···”,祁千寻犹豫道:“只是这着实···不合规矩啊。”祁涟漪执意如此,祁千寻终是没有拗过她,在此安葬了叶昭颜,但怕被有心之人看到,碑上没敢刻名字。一切都安排好之后,两人下跪磕了头,就带着众人回到银月门。阿宸此刻已经醒了,正在正殿门前等候,看到祁涟漪之后,连忙迎了上来,“星···哦不,现在应该称你为长公主”。祁涟漪回应:“我早已不是祁国的长公主,日后不必如此称呼,让旁人听了去不好。”“好”,阿宸点头应下。“他是?”祁千寻疑惑发问。祁涟漪介绍道:“阿宸,他是我弟弟千寻,如今是银月门的门主。”阿宸闻言抱手弓腰给祁千寻行了一礼,“见过银月门主”。“免礼”,祁千寻话音刚落,祁涟漪又向祁千寻介绍起阿宸。“千寻,他叫阿宸,也是我未来的夫君。”祁涟漪这句话对祁千寻来说,可谓是晴天霹雳,表面虽保持着淡定,可内心早已乱作一团。“我们进去聊吧!”祁涟漪话音刚落,阿宸就连忙出言说道:“我那些朋友可能还在四处寻我,我得先回去跟他们报个平安”。“也好”,祁涟漪点头,“快去快回”。阿宸刚想转身离开,被祁千寻叫住,“万不可将我和涟漪的身份泄露出去,包括祁倾歌的身份”。“明白”,阿宸应下,“我一定守口如瓶”。城楼处,司徒国攻了过来。顾卿恒见状持枪带兵出战,段寒秋和聂白羽紧随其后。然而当两军照面之时,顾卿恒才发现,司徒国领兵的人竟是百里安洛,一时间有些纳闷。“大王子,你们百里国与我们祁国,结的是秦晋之好,且互有公主和亲,你为何要帮着司徒国?”百里安洛表情僵硬,眼神空洞无物,完全没有自我意识,握紧长剑,驾马就对着顾卿恒冲过来。顾卿恒见状只得反击,两人瞬间就打了起来。段寒秋对上凌寒,聂白羽则对上凌枝,双方的士兵,也在下一秒缠打起来。萧遇溪在得知顾卿恒去迎战后,出于不放心,便带着臧岚往城楼赶去。当两人抵达城楼,看到百里安洛的那一刻,萧遇溪便发现他不对劲。“快下令撤退”。此时两军打的正火热,顾卿恒这边又占据上风。萧遇溪突然让撤退,把守城将军整的有些不明所以,但碍于身份,也只得照做。“少将军”,聂白羽说:“辅政王下令撤退”。然而,顾卿恒并没有照做,反而越战越勇,势要将百里安洛杀了。感受到魔魇之气,萧遇溪看向百里安洛,只见他此时,周身都环绕着黑色烟雾。萧遇溪一拳砸在城墙上,皱着眉说:“顾卿恒,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一旁的臧岚,看着顺风的局势,有些不理解萧遇溪为什么生气,刚想出言询问,萧遇溪就消失不见。紧接着,百里安洛就施法打向顾卿恒,危急时刻,萧遇溪将她从马背上拽到一旁,躲开那一道法术。可反观那些士兵,以及顾卿恒的战马,被法术打到,瞬间就倒在地上没了呼吸。顾卿恒看着倒了一片的士兵,明显有些自责。“愣着做什么,还不下令撤离!”,萧遇溪一句话,瞬间将顾卿恒的思绪拉回。:()宿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