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臧岚和萧遇溪一起回到正殿。刚进殿门,臧岚就忍不住发问:“你为什么这么做,难道是在怀疑祁倾歌?”“没错”,萧遇溪回想起,在镜中看到的祁倾歌,她的眼眸是那样的沉稳,如果单看这双眼睛,跟那蒙面女子倒还真有几分相似。“我怀疑她就是那个蒙面女子”。听到萧遇溪这么说,臧岚满脸写着不相信,“不可能,这么两极分化,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而且我听府中的士兵说,祁倾歌虽然不管府中大小事务,却也时常会在府中走动,她总不能司徒国祁国来回跑吧!”萧遇溪脚下不停,出言反问:“是不是每次她都是独自一人?语桐从未跟在身边?”臧岚思索了一下说:“话说回来,士兵确实没怎么提过语桐”。“看脸语桐跟祁倾歌不沾边,可你瞧语桐那身材,说是跟祁倾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也不为过”萧遇溪一语道破,“若是语桐戴上人皮面具,穿着祁倾歌的衣裳,不懂人皮面具的人,根本分辨不出来”。清晨,地下情报城。鬼目正翻看纸张,敲门声就传了过来。“进”,鬼目已经猜到,来的人是送早饭的,并没有太过在意,然而紧接着就听到涟月的声音。“鬼目大人,这两日没我照料,过得如何呀?”鬼目不可置信的抬眸,就看到拎着食盒前来的涟月。“涟月?你没事?”“嗯?”,涟月微微皱眉,面对鬼目这个问题,显然有些懵。“我···挺闲的,确实没什么事,大人有何吩咐?”不出意外,涟月并没有理解,鬼目想要表达的意思。虽然表面上鬼目依旧冷脸,但见她没事,内心还是又惊又喜的。“你最近没有遇到什么···天灾人祸,或者气运不顺吗?”涟月闻言,再次皱眉,“不是吧大人,两日不见,你还是我的鬼目大人吗?怎么神神叨叨的,跟个半仙似的。”鬼目眼看跟她说不通,佯装生气的问:“你好端端的什么事也没有,为什么不来?”“月魄大人给我放的假,我是经过允许才没来的”涟月放下食盒解释,“而且大人你不是跟我说过,月魄大人说的话,就如同你下的命令,让我务必照做吗?”鬼目心中暗道:“难道当时,月魄看到我那个样子,一时忘记跟我说了?”这么想着,突然另一个疑惑涌上心头,“你这没伤没病的,月魄为什么突然让你休息”?说到这,涟月也顿时来了精神,打开食盒将包子和粥端了出来。“大人,这凉了就不好吃了,你边吃边听我说,这事真的可离奇了”。鬼目虽然没有回应,但拿起筷子,夹了一个小包子,也算是默认应下了。涟月见状说道:“前日下午,我离开伊人居,去给杀手结剩下的悬赏金,却在回来的路上,险些被马车给撞了。真是祸从口出,我就不该嘲笑宁青玥,若不是月魄大人恰巧撞见救下我,我恐怕就跟宁青玥一样,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了。”鬼目闻言有些许诧异,心中暗道:“月魄救了涟月,自己非但没因此受到影响,还在我身边待过,且毫发无伤的撑过了那日。但…也有些说不通,正常来说,被我所染上气息的人,会在那日之内,受到各种各样的灾难,直到重伤或死亡。月魄虽救了涟月一次,但在那之后,月魄一直跟我在一起,不可能有时间去救她,她是怎么撑过来的?”鬼目想着想着,不由看向涟月。“月魄大人看我状态不佳,便允我歇两日,所以这两日我才没来。”涟月挠了挠头,继续说:“不过有一点说来也奇怪,那天我回到家后就特别困,几乎是倒头就睡,直到子时的锣声响起,我才醒过来。”听到这,鬼目大为震惊,当即就站了起来,还给涟月吓一跳。涟月拍了拍胸脯,“大人你怎么突然站起来了,吓我一跳”。鬼目强压心底的思绪,缓缓坐下,“我还有事要忙,你退下吧!”“好”,涟月应下转身离开。“月魄一句歇两日,竟直接护住了涟月,难道她也同我一样,有异于常人的地方?”鬼目猜想。皇宫,早朝。太尉身死一事依旧没有查出来,但看着岌岌可危的城池,祁言泽最终还是决定让位于萧遇溪。“朕决定将皇位让与辅政王”。此话一出,顿时惊的众人没反应过来。臧岚也不由看向萧遇溪,而萧遇溪微微皱眉,抬手扶了一下额头,好像对祁言泽这个举动有些不认可。“陛下三思啊!”太傅穆远半跪下出言劝说:“这可不能儿戏”。没有了太尉万纵擎,其他朝臣并没有如以往一样附和,而是面面相觑起来,但又很快去附和穆远的话。纷纷跪下齐声道:“请陛下三思”。看着几乎全跪的朝臣,祁言泽不由发笑,“当初不满我坐皇位的是你们,如今不让我退位的还是你们,真是有意思啊”!一位武将起身出言道:“您再不济也是祁国的血脉,而辅政王毕竟是外人,这怎么能一样?”又一名武将站出来,“陛下,您莫不是被辅政王给威胁了?”武将们说话向来直白,多少有些不好听,但祁言泽并没有因此发火,而是反驳他们说的话,“朕是自愿的。”眼看祁言泽不听劝,武臣一时无言,又跪下了。“陛下,让位毕竟不是小事,还需太后出面啊!”文臣拿太后压祁言泽,祁言泽却丝毫不惧,“就算太后在这,朕也会下这个决定。”然而祁言泽话音刚落,太监就高声喊道:“太后到”。叶昭颜走进金銮殿,看着跪成一片的大臣,以为又是萧遇溪在整顿朝堂,并没有太过在意。然而下一秒就听到一位朝臣说:“太后,陛下要让位于辅政王,我等正在劝陛下。”:()宿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