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川冷冷的看了祁涟漪一眼,将饭食放在桌子上,随后就转身准备,继续在院门口守着,祁涟漪有些坐不住。站起身看向寻川,问道:“是千寻派你来的吗”?寻川停住脚步,并没有转过身,只回应了三个字“不认识”。祁涟漪又道:“那你为什么要在这守着我?我真的有急事,你放我离开行吗,我跟你保证,明日一早就回来”。寻川转过身,看向饭菜,说道:“吃饭”。祁涟漪疑惑的说道:“我吃过午饭,你就放我离开吗”?寻川点了点头,随后转身向院门走去,继续守着祁涟漪。祁涟漪也没有别的办法,再加上,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也确实饿了,就坐下吃起了饭菜。吃完后,祁涟漪连忙走向寻川,刚到寻川跟前,还未开口说话,便昏了过去,倒在了地上。这一幕恰巧被站在楼上的戚无渡瞧见,戚无渡连忙下楼过来,看向寻川呵斥道:“你这是做什么,你知道她是谁吗,万一真出个好歹,你就是九条命,也不够门主杀的”。寻川转过身,冷冷的说道:“信中写的很清楚,我也只听从门主的话,你无权斥责我,不然休怪我对你出手”。寻川说罢,便转身离开了,戚无渡看着寻川的背影,咬牙切齿道:“门主啊!你这哪救的愣头青,不说话气人,说话更气人,我这把老骨头,真是要被他给气死了”。寻川来到后厨,鹤林见状连忙说道:“你来了,我帮你盛好了饭菜,过来坐”。寻川闻言便坐在了鹤林旁边,其他弟子见状连忙挪了位置,离他俩八丈远。寻川沉默寡言,脾气却很古怪,有时不知怎么就惹他不高兴了,他拔剑就开始跟人干架。关键是,他武功高强,根本没人是他的对手,有的人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得罪的他,跟他打起来,无疑是讨不到好处的。久而久之,门中弟子都有些怕他,恨不得离他远远的,唯有鹤林愿意接近他。寻川闷头干饭,直到吃好喝好,才抬起头对鹤林说道:“有软筋散吗”?鹤林正喝汤呢,突然听他这么问,险些被呛到,疑惑的问道:“早上你问我要蒙汗药,现在又要软筋散,你这是在做什么?若是干坏事,我可不能给你药了”。寻川看着鹤林,再次问道:“有还是没有”?寻川眼神没有温度,说话更是冷冰冰的,要是别的弟子,早被他吓到了,鹤林倒是不惧他,反问道:“有是肯定有的,但你总要告诉我,你拿药做什么吧!不然我怎么敢给你”?寻川一拍桌子,便起身离开了,他力气不小,整出的动静也大,门中弟子都吓了一跳,也不敢多说什么。直到看不见寻川的身影,凌霄才到鹤林身边,说道:“他阴晴不定的,你就别和他走那么近了,搞不好,他哪天也会对你动手的”。鹤林轻笑一声说道:“他只是脾气有些怪,心不坏的”。凌霄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再劝说鹤林。百里国的人,将隐月和梓潼的尸身,送到了四王府外,百姓们对百里国的人指指点点,侍从见状连忙去禀报给叶昭颜。叶昭颜在得知消息的那一刻,瞬间瘫坐在椅子上,一时说不出话来。祁千寻见状命人将人迎进来,很快百里国的人,就驾着马车进来。马车内正是隐月和梓潼,白玉清亲自为两人换了衣裳,擦干净面容,怕马车颠簸,还在马车内垫上厚厚的垫子。就这般看着,她俩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叶昭颜站起身,连忙向马车而去,打开马车帘,映入眼帘的是两人,如睡着般的模样。可无论叶昭颜怎么呼喊,都得不到回应,叶昭颜强忍泪水,对百里国的人质问道:“百里安洛为何不亲自前来”?百里国的侍从,一时也不知如何作答,叶昭颜怒道:“既然他百里安洛不敢来,你们的命就留下吧”!说罢便对瑾然说道:“将百里国的侍从,全部杀了,一个不留”。百里国的侍从,闻言也只得拔出长剑,瑾然有些迟疑,目光下意识的看向祁千寻,希望祁千寻能出言阻止。毕竟百里国的人,若是死在这,两国就真的要闹翻了。祁千寻见状出言道:“太后,此事恐怕另有隐情,就算杀了他们,也于事无补,只会让两国关系更加僵持”。叶昭颜看向祁千寻,怒道:“如今涟漪身死的消息确凿,你可满意了”?祁千寻显然没想到叶昭颜会这么说,不由的一愣,随后悲愤的说道:“母后,您对我冷眼相待,长姐是唯一待我好的人,我又怎么会,盼着她死呢”?叶昭颜刚想说什么,祁言泽就到来了,看了一眼四皇兄,随后来到叶昭颜面前,说道:“太后,四皇兄也是人,这话没凭没据的,就对她这么说,他也会心寒的”。叶昭颜看向祁言泽,嗤笑一声说道:“你这是看我笑话来了吗?不过也确实可笑,涟漪身死,你对我满是怨言,祁千寻也对我满心的埋怨”。看着叶昭颜笑的凄凉,祁言泽认真的说道:“太后,你的想法没有错,本意也是为了我们好,但你的做法错了,结果自然不会是你想要的”。叶昭颜怒道:“哀家不想听你说这些,也不欢迎你,送客”。祁言泽看向百里国的侍从,毅然决然的说道:“百里国的侍从,我要带走”。叶昭颜寒声道:“祁言泽,你别太过分,真当哀家不敢伤你吗”?说着便拔出侍从的长剑,向祁言泽刺来,锦衣卫见状立刻上前护住祁言泽,与叶昭颜打了起来。叶昭颜边打边说道:“瑾然,哀家命令你,立刻杀了百里国的侍从”。瑾然无奈,也只好带着侍从,对百里国的侍从动手,一时间乱的不成样子。萧遇溪和臧岚带着人及时赶到,侍从瞬间将所有人都围了起来,臧岚冷声道:“辅政王到,都住手”。:()宿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