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遇溪这话一出,有些人已经开始慌了,萧遇溪见蒋羿依旧不信邪,对朝臣说道:“都起来吧”!朝臣这才缓缓起身,萧遇溪寒声道:“别事情没发生在你们身上,你们就不当回事,觉得自己运气好不会被本王查出来,看到本王那箱子了吗?里面可都是你们的罪证。贿赂过蒋羿,最好主动站出来,本王破例不予追究,若是让本王点名的话,可是至少要挨上五十板子的”。蒋羿以为萧遇溪在唬人,朝臣也不会傻到自己站出来,可很快就被打脸,五六名朝臣主动站了出来,纷纷跪下。这下蒋羿顿时无话可说,萧遇溪问道:“这下你可满意了?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蒋羿低下头没有再说话,萧遇溪摆手说道:“带下去,打一百板子”。蒋羿闻言连忙求饶,太傅穆远跟蒋羿还算有些交情,起身说道:“辅政王,蒋羿年龄大了,可经不起这一百板子,还请辅政王从轻发落”,说着就跪下了。穆远会给自己求情,这是蒋羿没有想到的,毕竟从上次闹翻,蒋羿就没想过会有挽回的余地。萧遇溪见穆远求情,便说道:“既然太傅为你求情,那本王就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明日早朝,本王要收到所有贿赂过你的人名单,因何事,什么时候发生的,时间地点,都列举清楚”。蒋羿连忙应道:“好,明日早朝之前我一定整理好,并将收的银子,全部上交”。萧遇溪这才作罢,说道:“回去吧!你只有一下午的时间,做的好,惩罚就免了,若做的不好,板子还给你留着”。蒋羿连忙点头应下,艰难的想要起身,可奈何腿上有伤,就当蒋羿不知怎么办才好时,穆远向蒋羿伸出了手。蒋羿愣了两秒,随后借助穆远的力气,缓缓站起身,对穆远说了句多谢,便转身离开了。外面官员的板子也打完了,萧遇溪这才对祁言泽说道:“陛下,今日就到这,下朝吧”!祁言泽点头应下,萧遇溪就转身离开了,臧岚提着箱子连忙跟上萧遇溪。见萧遇溪走了,众人都松了口气,也不再抱怨萧遇溪高傲,下朝第一个离开了。见萧遇溪出了金銮殿,轻声哀嚎的官员,连忙闭了嘴,只有虞奈在不知死活的吼道:“哪有你们这么欺负人的,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我哪得罪陛下了,就将我抓来打五十板子”。萧遇溪闻言停下了脚步,殿内的人听到虞奈的声音,顿时不想出去了,万一辅政王发火殃及池鱼,这热闹看的就真的得不偿失了。顾千丞和太傅率先出了金銮殿,看着萧遇溪,并没有上前,就静静的看着。江锦桓连忙忍着疼痛跪下,其他几人怕萧遇溪发火受牵连,也跟着跪下了。江锦桓连忙说道:“辅政王,是我这小妾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她一般见识”。萧遇溪淡然的说道:“好,本王不跟她一般见识,那她的不懂事,就由你来承担吧”!随后对士兵说道:“给江锦桓再加二十板子”,随后没给江锦桓反应的机会,就上马车离开了。看着江锦桓被打,虞奈有些自责,一时也不知说什么,见萧遇溪离开,其余几人才站起身。穆远和顾千丞看了一眼江锦桓,谁都没有说话,摇了摇头,离开了。府衙内,医者将暗器取出,唏嘘不已道:“大人这是怎么伤的,若是再深几分,可就真的难以取出了”。蒋羿听医者这话,知道萧遇溪是手下留情了,没有回应医者,而是说道:“快上药包扎,我还有要事”。医者见蒋羿确实着急,连忙上药包扎,包扎好后,还是叮嘱道:“大人你这不宜多走动,先养两天”。蒋羿心中有事,根本不想听医者的话,给了银子便将人打发走了。随后便起身,来到书房开始翻找。穆远来到府衙外时,府衙外已经围了不少百姓,见穆远到来,才让出一条路。穆远来到门前,亮出腰牌,衙役看了一眼,进府通报去了。按照规矩,穆远的职位远高于蒋羿,穆远凭借腰牌是可以直接入府的。但由于两人闹翻,蒋羿拒绝见穆远,下了不让穆远进入的令,所以衙役才不得不通报。书房内,蒋羿埋头写着东西,衙役进来禀报道:“大人,太傅来了,是否让人进来”?蒋羿刚想赶衙役,听清衙役说的是太傅来了,连忙说道:“请太傅进来”。衙役应下转身出去了,很快衙役就带着穆远来到了书房,蒋羿见穆远到来,连忙放下纸笔,上前迎接。穆远走近,看到了架子上的摆件,感慨的说道:“这两年来,你一直不愿见我,我送你的东西,你却没有扔,这倒是令我没有想到”。蒋羿有些愧疚的说道:“那时,我话说的那么重,没想到在大殿之上,竟只有你在帮我,我真的很抱歉没有听进你的良言相劝”。穆远缓缓坐下,说道:“这又怎么能怪你呢!国君身亡,下旨命祁言泽为新君,命叶昭颜垂帘听政,教导祁言泽”。“虽说是国君亲自下的旨意,叶昭颜身为皇后,能文能武,垂帘听政也合情合理。“但祁国历朝历代都讲究长幼有序,退一万步这帝位也轮不到祁言泽”。“当时又只有叶昭颜在国君身边,谁都不知道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尽管疑惑但没有证据,众人也都只能接受”。“祁言泽登基以来,一直瞻前顾后,做事没主见,又不好学,很多人也因此不满,纷纷为自己谋后路”。蒋羿将茶递给穆远,叹了一口气说道:“这祁国五位皇子,谁能想到,国君偏偏就选了祁言泽”。穆远接过茶杯,认真的说道:“咱们二人交情不浅,我知你不坏,两年前那件事,我也有所耳闻,你是迫不得已”。“但如今祁国有萧遇溪,在他的带领下,祁国绝不会倒,从今日起,改过自新别再执迷不悟了”。:()宿敌